她脑中,但她此刻看他就像已过经年般。
那些亲密、心动,都是多年前的回忆似的。
是一种曾经喜欢,如今放下却又记忆深刻的矛盾。
简而言之矛盾,她总结不出来,看周献的表情也不知该摆成什么样为好。
见无人说话,蓝空桑帮殷问酒回道:“记了些片断,不多,不能深想,想了难受,说要时间来恢复。”
她言简意赅,又问梁崔日:“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梁崔日有些失望的坐正,道:“不怎么看,没有经验,但听楼指挥使说人又变得冷起来了,这倒是。”
周献心道又这个词用的不算准确。
以往初识,她只是个失忆的狂妄之人,算自私自利些,但也还是有人情味的。
眼下这人明显连那几分人情味都寡淡了不少。
他笑着在殷问酒身旁的位置坐下,道:“慢慢来,难受便不想。”
殷问酒看着周献眼中的三分光亮,是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比起寡淡来说,她的寡言此刻体现更加。
回忆的事不能问,不能想,几人便试探了一番过往。
她皆是三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大概也只是为了证明她确实是殷问酒的芯子,而不是被崔林之偷偷换了去。
从茶肆出来,蓝空桑问她回哪?
她答:“苏宅。”
梁崔日已经在苏宅安了家,自也是回苏宅。
而当周献上了她的马车时,殷问酒还是秀眉微蹙,问道:“你有事?”
周献心中若说毫无波动,必然是假的。
他好不容易哄到心意相投的献王妃,此刻七魄归体后反而还将情丝拔了个干净似的!
可周献惯会没脸没皮,他笑得几分无奈,在她马车上坐下,“这就好比,一碗水被倒进了一口缸里?
缸里是既往的你,碗里是这六年来养成的你?”
他这比喻倒是恰当的很。
殷问酒点头,“可以这么说。”
周献笑着道:“可这六年养成的一碗水,该是墨水染了缸才是。”
“既然过往不得回忆,那你便仔仔细细想想这六年,最重要的,是上京这一年。”
他忽地凑到她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不到一拳,殷问酒退无可退,只能拿双眼警告他。
周献被她这眼神气笑了,捏着她的脸颊肉道:“老子好不容易追上的人,酒酒你最好别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说罢那只手便滑到她下颌,掐着人的骨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是带了些气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