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明日不去早朝,我陪你多睡会,你安静些,都快五更了。”
客院房间。
他将人放在床上的瞬间,她便要跑。
周献苦笑不已,捏着她两只手腕把人压在了床与他之间,低声哄道:“酒酒,为着你自己的身体想,也别跟我过不去啊。
只是睡觉,最多牵着你,不亲,不碰,不动手脚,好不好?你需要好好休息。”
殷问酒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犹豫片刻后才道:“好,你先起开。”
周献刚松开她,她便又往门外走去。
“问酒……”他无奈的喊了一声。
殷问酒开了门,吹上一声哨响,门前落下一暗卫来。
她道:“送盆热水来。”
周献坐在床边,这才露出安心的浅笑。
片刻过后。
殷问酒在洗漱台前脱了一身夜行衣时,周献这才看到她四肢腕处的血痕,加上脖子上横着的一条,实在骇人。
她正掀开衣袖在擦着那些血迹,周献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她淡淡回道:“因为残魄不稳,所以会吸引那些成团的怨,他们或许有能力吃下一些,然后成咒怨。”
周献紧张道:“如此危险?该如何才能尽快稳定下来?”
殷问酒嘴角勾起,是很轻蔑的笑,她道:“危险是对于寻常魂魄不稳的人来说,想动我的念头?再死百次都不够。”
语气狂得很。
听她这么说,周献安心了些,又问上一遍:“那该如何才能尽快稳下来?”
“时间。给我拿身干净衣服。”她里衣也被染了血,此刻有办法干净着好睡,自然要换身衣裳。
周献拿了一身自己的里衣过来,道:“干净的,省得再麻烦。”
殷问酒也累得浑身骨头发酸,血符加枷锁的自伤,让她这破烂的魄在体内愈发四散。
她伸手接过,“背过去。”
周献笑着转身,“在床上等你。”
他的衣衫穿在她身上,犹如小孩套上了大人的衣衫,大得夸张。
但绸缎丝滑,干干净净的让她的困意几乎瞬间弥漫得差点走不到床边。
周献照例睡在外头,因为殷问酒喜欢睡里面。
而此刻她却站在床边,指挥他道:“你过去。”
人能同意一起睡已是难得,周献没有废话的往里头移。
等殷问酒躺好,他才出声问她:“牵着?还是要抱?”
回答他的则是身旁均匀的呼吸声。
这是熬到什么程度了啊?
他心疼的将人小心翼翼的揽到了怀中,双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