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故作轻松了些,道:“是,但不会死。”
王氏一双大眼里再次漫上水气,她揉了揉鼻子将眼泪闭回去,“姑母什么都帮不上啊。”
殷问酒看着外头逐渐消失的光亮,淡淡开口道:“帮的上,这一年……帮了很多。姑母,二哥,天要黑了,你们回去吧。”
王氏与楼还明不敢耽误,他们前脚刚走,卷柏后脚便落在了围墙上。
他以哨声唤来蓝空桑,“空桑,王妃是要如何啊?引怨来吗?”
王爷不得来,其根本必然是因为她要引怨来,所以不能有周献这道屏障符在。
蓝空桑点头:“嗯,她要逼自己。”
卷柏:“怎么逼啊,逼出记忆吗?当真不会有性命之忧?”
蓝空桑抬头看天:“有,不废话了,天黑了。”
卷柏又想问个清楚,又知道时间不够,于是交代道:“王爷已经等在苏宅。”
蓝空桑答了一声“好”便转身要走。
卷柏又喊她一声:“空桑……”
蓝空桑回头看他,就听他道:“不管……结果如何,你不能冲动啊!”
不怪卷柏想得多,他可是在二人同榻而眠的夜里亲耳听蓝空桑说:可她一时半会不死,所以我很难。
她说这句话时,那声难,分明就是说:殷问酒要是死了,她也就完成承诺可以死了,也就不难了。
蓝空桑嘴边扯出一丝笑意来,肯定道:“她说了,她不会死,她很自信。”
怕卷柏还是不信或不安,她又道:“哪怕她万一死了,我也得先将她安葬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