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提前问道:“可能会听到什么?”
深冬的天,正是最冷的时节。
此刻他们在阵中,或许再加上周献身上的天子之气驱避怨鬼,反而没了方才后脖子都一片阴凉的感觉。
梁崔日道:“按这外围的情况来看,问酒院中的阵若是被破,极有可能全是成团之怨,或咒怨也不无可能。
这样的怨不比那些零散淡气。它们多少通人性,会伪装会欺骗,可能装作任何你所在意之人,谎报任何你所在意的消息,所以一句都不要听。”
梁崔日交待完后,不安问道:“方才楼太医所说,还有王爷问的:他才是师傅,王爷可是想到了因果?”
周献寡言这会功夫,便是在想这因果。
特别是在得到那句“是”后。
他道:“况家况佑年,阴生子,英年早逝,他墓碑上刻了生死之年,我记得不过三十一二年。
那么他与成武帝的年纪应该相差无几,又在三十多岁便已去世,若是先帝先识,将其推荐给成武帝,那年先帝才几岁?
由此可见宫中关于况佑年的记载,不可信。自古以来阴生子便是皇家忌讳,况佑年的身份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史册,出现在钦天监的记载中。所以他的痕迹应当是被先帝抹了去。”
楼还明点头:“那这况佑年当初压根没死?那墓碑之中,不是他的尸体?”
周献道:“可以猜测况佑年应当是于先帝有过助力。
再加上问酒所说三十多年前出现在江陵寻找崔林之的记忆,这应该是属于况佑年的记忆,至少在那时候,况佑年还活着。
而墓地中的尸体,为何裹一身白布?暂不好说。”
楼还明:“我晕了我晕了,那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如今灵又怎地在问酒身上?”
周献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我只能说,他很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