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空桑道:“那现下该如何?”
苏越看着床上的惨白之人,神色有些犹豫,她与崔林之商量道:
“这魄你洗过六年,她能看到我们初识的画面,却是以自己的视角,以她的聪明来看,她一定是怀疑了这不该属于她能看到的。
也就会怀疑乾坤袋中的魄,不属于她,于是才匆忙行术,意图以怨之力来自洗这本就不该还在人世的残魄。”
崔林之点头道:“可她要如何分出那与她所绑、所融合的属于况佑年的魄呢?”
苏越看着被血水染湿的人,心疼道:“她不信你我,所以哪怕以命来试,终究不过一个死,总好过让那人活。所以,我们不好动啊。”
因止了血,床上的人精气神不过恢复一些,一张呆滞的脸便又堆满了痛苦之色。
她没断的手臂也被蓝空桑系在了床头,正意图挣脱开。
蓝空桑急道:“到底要如何?”
苏越道:“帮她来认。当初况佑年想要借问酒的躯体来重生,便在他死前敲散了她的三魂七魄,一丝一缕的与自己的魂魄所契合。
可人死魂散,这是必然,哪怕他是阴生子,也逃不过这必然。
所以在他死时的阵中,林之只收齐了他与问酒所绑的魄,因为问酒还活着,况佑年依附于她的魄便未散,但那未能契合的部分皆烟消云散。
而人之三魂要融,比魄难上千倍。
况佑年也猜到或有此果,还在生时,便推动着他的第二个计划……
也就是,以卫府满门怨魂,来养卫家之血脉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