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几人均是摇头,唯蓝空桑道:“只要你保证所说没一句假,啰嗦些也无妨。”
苏越哈哈一笑,抬眼看床上的人道:“事到如今,当然不假。桑桑,你听进去了。”
蓝空桑不言。
苏越会心一笑,就此掀过。
她继续道:“我确实准备将她埋了的,她才生产过,衣裙上血污都凝结成了黑色。
整理遗容这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也正是因为这个不放心,在我亲自为她清整遗体时,发现她拿指甲在大腿上掐出的痕迹。
或许是我当时的好好好太过敷衍,她当真死于非命前,才要掐出一个人字来。”
苏越苦涩一笑,对着虚无道:“活、死难写,可你怎么就确定我能看懂呢?”
说罢,叹出一口气继续道:“我看着那已经乌紫的痕迹,犹豫很久……还是决定葬了她。
棺椁落到坑里后,我一个人坐在里面念了九九八十一道往生经。
其实二十一道后再多多少遍,区别微乎其微,等我反应过来八十一遍都到了时……我把人抱出来了。
我明白我在犹豫什么,她如此想,便依了她吧。
最多报仇后我再杀她一次,再经历一遍离别。
我与她离别,她与我、与夫君儿子的离别。于她来说,那必然是痛苦万分的,但她只要想,我便会依。”
苏越说到此处,笑了笑,“桑桑你会懂我,我想她如愿,不管任何事。”
“就像你想问酒如愿,哪怕她的愿是让你杀了她,你也会杀。”
她笑出了声音来,“咱们就是这么的一心成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