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哈哈地笑,“桑桑当真是听进去了。”
崔日皱眉,“我也听进去了啊……噢,”他恍然道:“师傅你养大的我,我们感情深,他便能以我来威胁您……们,计划若是不按他定得来走,我性命有危?”
苏越:“嗯,有危太轻,是会死。”
她换了姿势,让疲乏的身体舒展些,继续道:“这也是后来好久好久,才发现。说回做十鸢为活死人吧,你们让我很乱。”
众人便不再言了。
苏越道:“老崔寻的宅子,很合适,我将周围的荒地、田地转了好几人的手买下来,布阵、设防,一切都悄摸进行着。
况佑年忧心着林之的生死,倒是无暇顾忌我,只知道我在江陵等人来。
我在江陵及其周边忙了约半个月,藏好十鸢,一切都安排稳妥时,林之也能下床了。
他要与我一起走,况佑年不允,便催着我先走。
此时我已等来几人,林之的身体也根本不能奔波劳累,我便留信与他不告而别。
追去广陵府时,已过去一月多,梁家人早已人去楼空。
我四下寻着他们的踪迹,也给况佑年写信。
信是送去江陵的,此时我压根不知他们已经去了上京,等再收到回信时,辗转已是三月过后。
崔家在江陵已遭灭门,况佑年道为着林之的安危,让他入了钦天监,值得怀疑吗?
一点不会吧?多么合理呀。”
钦天监乃皇室何其重要的机构,崔林之虽学术几年,也当真奇才,成果斐然。
但他几乎不怎么出江陵,没有苏越这般历练得来的人脉关系,他一个灭门独苗,得天子庇护是最好的途径。
于是钦天监中出现了一姓元名靳之人。
他为况佑年往后的计划,先一步搭上了桥。
“往后几年,如我既往所说,我寻遍大周,甚至被引出过波斯,每每人还未到跟前,梁家便已逃脱。
况佑年还是那般,慈悲为怀,自不可能参与我这以杀人为目的的奔波。
只会偶尔回信我他们的方位所在。
每每回上一道,林之说他还要念上几十遍经来赎罪,哈哈,可笑。”
苏越扒拉一下崔林之,“唉,你说我们当时是不是真的蠢啊?如果换做问酒和周献,是不是也能早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