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我,那孩子呢?
你们能想象他当时有多在意我造了孽吗?”
苏越这一问把自己都问得情绪高了好些,她道:“因为当时我不信林之,我想调查清楚之后,再领罚,所以还没有告诉况佑年我做了活死人。
况佑年一一罗列我这些年所行善事,他道:百善不足抵一恶,你还需多多历练还报,那二十多人虽不是你杀,但他们是因你的指令而死。不过你这身上的气,也太浊了些。
我吓的很,担心他察觉出什么来。
好在,他只以为是因为我命人杀人造的孽,将我留在上京一月有余,每夜午时开始为我念经,意图将那些孽障化清些。
那会,我心中多么煎熬啊!
我的师傅,菩萨光芒的师傅,熬了整月的夜,盘断了得有十串佛珠,只为替我洗清罪孽。
而我做阵又杀人,简直枉为一个修正心的术士、悬壶济世的神医,内疚、愧疚、谴责……在说与不说之间,反复挣扎。
我都恨上了我自己,但我也没后悔所为,只是见况佑年熬得憔悴对自己唾弃。”
崔林之听得发笑,苏越此刻的表情繁杂,千言万语汇聚出一个大拇指。
“就算到了如今,我有时候都还会想,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心中或许当真是善的吧?不然一个人,怎可以做到如此佛光普照?”
蓝空桑抱怨道:“老掌柜的,能不能快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