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是有时间顺序的编顺。”
苏越哼笑一声,不与她计较,左右是他们谎话连篇这些年。
她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况佑年用死婴将她换出来后,他自己一时半会且还不死,自然没心思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于是便在上京周边为她寻一户刚有新生的人家,只道是自己游历时从流民手中救下的无名婴,留了银子让这家人好生看顾着。”
蓝空桑抢在周献前开口:“问酒是他要用以重生的身体,他就这么随便给人养着?”
苏越啧一声:“要讲了!”
五更锣声响。
她便又端起茶润了润嗓,尽显疲惫。
周献:“若是不支,先歇一歇吧。”
苏越摇头:“我知你们都心系她的很,最要紧的是……我想解释给她听。”
她靠坐回去,“那户人家况佑年并非随意的选,他探过那家人的秉性,银子也留得够多,且还道问酒是于他们有福之人。
他人在上京,探听也便利。
一岁,襁褓之中、牙牙学语,毫无异样。
二岁,学步说话,她不常开口,也算不得异样。
人是靠谱的人,如况佑年所料。
问题出现在第三年初始,不说话的小孩,哪怕冷漠些,不哭不闹寻常人家也不会太在意。
可她一旦说话,且是一开口就颇为沉稳的气质,语句连贯,有理有据,轻而易举的便与那些寻常小孩拉出差距来。
拉出让人害怕的距离。
况佑年领她来找我时,除了身世,旁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孩子是他捡的,放在农户身边养到如今,一年前,那农户自己的孩子溺水,矛头顿指这孩子。
因为她头一次连贯长述,便是力证自己并非推人之人。
有理有据,冷静自若,反而将那村里人的怀疑坐实。
这样一个小大人般的孩子,一家长大的哥哥死了,她竟然如此冷漠、冷血的与大人对峙?
于是真正的虐待自第三年初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