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你认为谁人能办得到?”
崔林之心中惊骇,师姐这般大胆言论,简直大胆!
他瞪大了眼,还是将心中那个答案念了出来:“师傅?”
念完都觉得大不敬的很,忙补充道:“师傅那样一个慈悲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呢?不能因为师傅没有回信便怀疑,以往师傅出门游历也总有半年或更久联系不上时啊。”
苏越道:“我同样游历,自问这身本事还未遇到无法解决的难事,所识术士,也自问不输何人。
你呢?你身为大周监正,这些年也有外派,可曾遇到难题?遇到高于你之人?”
崔林之看着苏越摇头。
苏越道:“那么为何不能怀疑?”
崔林之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是啊,为什么不能怀疑?世间必有隐世高人,但在还未见过听过一人的前提下,师傅为何不能怀疑?
崔林之愣愣道:“可师傅又有什么理由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苏越又回了那句:“你说呢?”
崔林之:“为了我?他知道我命不久矣,为了救我而借了十鸢的命?”
这听着像是说神话故事般。
崔林之说罢自己也不信。
他连连摇头道:“荒谬,简直荒谬!且不说师傅这样的为人不可能,他知我待十鸢如何,就是要借,怎不去寻个八字相合的旁人来,而要借十鸢性命呢?”
苏越这一十七年里,都坚信是崔林之所为。
所以压根没想到他们师傅身上去,大不敬的很,亵渎师傅的佛光。
但这一路,崔林之所有的行为、反应,此刻与她一同站在秦淮河,踌躇着如何给恨了他十七年的程十鸢一个合理解释,似乎都在洗淡她的怀疑。
苏越一路思虑各种可能。
越想心中天平便愈发倾斜,她又望向秦淮河画舫。
那画舫一楼的一处窗边,坐了一人,眼熟的很。
崔林之还在各种不可能的说道,苏越突然插话打断他,“你看莲花灯头那画舫。”
崔林之放眼过去,下一瞬舌头都打结了,激动得结结巴巴:“十、师姐、是十鸢?”
苏越冷言又道:“你再看一楼第二扇窗。”
崔林之顺着她的指令拿眼神搜寻,“师、师傅?那人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