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体,还正被十鸢拿来养着诱导蛊。
那坟中,埋的一定是况佑年,十鸢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
所以苏越几乎顷刻又更加肯定了一件事。
况佑年若是借命借身的以易鹤淮的身份在活,那么崔林之借十鸢的命,就一定是他所为……
这便像是一个连环,一环扣一环的得出一个答案。
师傅不做好的答案。
殷问酒出声道:“对程十鸢下笼,让崔林之带崔日进宫,带我去云梦泽,这些行为决定,该是肯定才对。”
苏越笑道:“对,肯定。”
这个肯定出在当天,他们决定亲自去一趟况府。
跟着师傅的人丢了,苏越第一时间便是让程十鸢先走,因为再留,等师傅算到他们寻其根本,便再难瞒住。
程十鸢出城三个时辰后的月黑风高夜,苏越与崔林之约法三章后,二人由影卫带着落地况府。
等着他们的,是况必难和况复生。
剑拔弩张的间隙,苏越笑着喊了一声:“师傅,不出来吗?”
易鹤淮不知怎么想的,他当真自门后走出,同样笑道:“我说哪来的尾巴呢,你们为何会在此啊?”
苏越道:“有急事寻师傅,师傅不回信,正好寻上一根线头便跟了过来。”
易鹤淮道:“又为何不直接来见,派人跟着我做什么?”
苏越眸色冷好几分,“这不是被发现了吗,有些话,便想与师傅开诚布公的聊。”
易鹤淮看看崔林之,想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来。
没想到这乖徒似乎以师姐马首是瞻般, 努力木着一张脸,不让人看透。
易鹤淮伸手一摆,道:“这边聊。”
一入房门,苏越便直言问道:“该唤师傅易鹤淮,还是况、佑、年呢?”
况佑年面上淡然的很, “胡言些什么呢?”
苏越面上难看至极,她咬牙切齿道:“师傅,我算不出崔林之的命格,甚至方位!”
“师傅!我身上这些化不净的浊气,实则是因我养十鸢为活死人!”
“师傅!十鸢是被人借命而死!借她性命者!是崔林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易鹤淮忽地松口一笑,道:“该叫师傅,怎能直呼师傅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