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笑道:“不跑了。”
此时宋念慈的声音已经近了门前,苏越开门时,二人抬眼对视。
苏越此时的脸,宋念慈并不相识,但此人却冲她轻笑道:“月份大了,不可再跑。”
说罢,便与她错身离开。
宋念慈望她一眼,很快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吸引转头。
见殷问酒又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躺在床上,顿时忘了那人方才的交代,几步快跑进门,“我的娘唉,问酒啊,你上辈子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吗?遭这些罪啊!”
殷问酒冲她笑,“不要跑,上床,陪我睡一觉吧。”
宋念慈二话不说的拖鞋上床,也不敢动她,挤在里头角落里挨着殷问酒一条胳膊。
蓝空桑直接两把椅子对放,就是一张床,闭眼养精蓄锐起来。
王前看着他家二爷,也不知是该抱走,还是留在这里。
犹豫一会,见没人管他们,他便撑着贵妃榻打起盹来。
床上的宋念慈小声叹了口气,问她:“疼吗?”
殷问酒嗯了一声,“疼,好久没这么疼了。”
宋念慈眼眶发烫,“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没那么疼了。”
……
宫中。
早朝散后,周洄留下好些人。
燕老将军与周献将布防要点一一罗列后,周洄不语。
周献道:“朝京节已举行多年,这条线路亦是按四年前一般,没有任何变动,如今更有燕老布防,父皇尽可放心。”
燕老将军拱手道:“末将定护陛下周全!”
周洄这才淡淡抬眼,“朕自是信得过老将军。”
这句话中,并未带周献。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今年突然换下三千营和皇城司……朕忧心,会有后患呐。”
周献陪他做戏道:“父皇是天下的主,这不过小小决定,又何须忧心,他三千营和皇城司难不成还敢在朝京节当口闹出什么反事来不成。”
周洄哼道:“朕这后患之忧,怕得是你献王啊!”
说话的同时他朝周献丢出一块令牌,令牌砸在地面磕出声响。
那上面分明刻着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