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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留内殿的消息先简要互通一番。
崔日道:“你们走后,该是太子周昊,而后是三千营与皇城司的,最后才是见我。”
崔林之急道:“问你什么?”
方才崔林之点评他浮于表面的话,崔日还记着,他浅浅白他爹一眼,道:“试探,问如何看待钦天监中的禁术等等,我便答得再真不过咯。”
周帝试探曾听闻拉朽术之作用时,崔日答的简直嗤之以鼻,再真情实感不过。
周洄夸他一身正气,有此正心之人为大周监正,实乃国之幸事。
殷问酒道:“如此大的阵仗,要么意欲改变计划,要么便是让你和周昊坐不住。”
崔林之道:“我与献王讨论过,陛下此人最擅长拨弄人心,此行一为让摇摆不定之人心悸害怕,能安稳一人是一人。
二来,卫府被探不是大事,但知道卫府有阵眼才是大事,所以他怀疑这事已经不再是你知我知他知的事。
卫家这么大的邪阵若是都能被知,那么拉朽术又怎能瞒住?
这份不安,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们认为他会提前,提前行术,且行术之人不会是我。”
周献继续道:“让周时衍来做,再把一切可能导致意外的人控制住。”
殷问酒思虑着,“师傅她回宫了。”
崔林之忙道:“在周洄眼中,阿越是一个同样精通术学,但又因修驻颜邪术而遭天谴再难算准之人,她一张衰老缓慢的脸压根无法好瞒。
当初逼着他先拿先皇后行术,阿越也吹了不少的风,之后未成,这锅也是阿越背上的……”
殷问酒看着外头黑下来的夜,“所以他今日若是不放她出来,那便是定了。”
“他会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