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疤膏药。
这一日,殷问酒的神识被况佑年行术拉得涣散。
她在昏迷的前一眼,还看到了况佑年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
再次醒来。
是被冲鼻的血腥味呛得干呕而醒,等她稍缓过劲时,才发现手脚上的锁链都已被取下。
昏暗的地上血流下了台阶。
殷问酒回过神来,满目惊恐的抬手看着自己一双染满鲜血的红掌。
她又深又重的喘息着,嘴边喃喃道:“假的,都是假的。”
暗室的门就这么敞开着,她撑地起身,又因无力,踉跄几步后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摔,倒是摔出了几分力气般,她又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着往外走。
直到上了地面,烈日暖阳,微风徐徐吹来花香。
大概是春天。
殷问酒许久不曾见过日光,双目刺得发痛,她伸手去遮,印上一额头的血迹。
“不是,不是的,都是假的,假的。”
地面上,是一四方宅院的院中间。
她躲避烈日的低头,视线便落在了地上被拖出的一道长长血痕。
一路跟着痕迹看过去,便见院门台阶处趴着一人。
一个女子。
殷问酒抖的厉害,她使出浑身力气朝那人冲过去,在看清她的脸时,瞳仁瞬间因惊恐而放大!
是苏越!
她真的杀了苏越!
呢喃般的咒语在殷问酒耳边响起,像隔了一层棉塞般,犹如她儿时为了躲苏央时塞的满耳棉絮便只能听到她咿咿呀呀啊啊嗯嗯的模糊语调。
但此刻在她耳边念咒术的人,是况佑年。
况佑年得逞的笑道:“快一年了,问酒啊,你这样的人师傅打心底里欣赏。”
巨大又尖利的声响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殷问酒痛苦的捂住双耳,耳道痒痒的,手上不知是谁的血,与她的血混在一起滴答落地。
“啊!!!……”
这痛苦的一声连绵不绝,呜咽起伏。
叮——
有什么东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