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污蔑之阵,以皇家命脉压百姓舆论的邪阵确实是您亲手做的?”
崔林之一时无言。
当时的上京,卫家人几乎全部出征在外,师姐追着老将军的队伍,崔日被陛下派遣南下……
只留崔林之一人,面对周洄的威压。
他换了口气,才回道:“护国将军府,无一道主心在,一府老弱又哪里察得出那些阴损法子。
污蔑的阵法不重要,周时衍当年轻松便成。
难的是悠悠众口要堵,是天下百姓要坚信不疑的认定卫家之人该死!
而不是因天子忌惮,冤杀忠臣!”
崔林之答了崔日的第一问,那轻松的污蔑是周时衍所为。
但控悠悠众口的邪阵呢?
从崔林之的艰难开口中,崔日也明白了,大概就是他……
殷问酒替崔林之回道:“周洄要卫家完,这是结论,且已是在进行之中的必亡论,只要卫家不起兵,这便是既定的事实。
所以况佑年拿你威胁崔叔时,他选择了你。”
殷问酒作为卫家人,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责怪崔林之这一行为。
因为他知道他没得选。
崔林之看看殷问酒,当时的她,大概还在暗室之中,而这些过程她却了解的十分清楚般。
他低头一点,看着崔日道:“是,是我,这种邪阵,周时衍不行,甚至是我也不曾想过。
而卫家这事,周洄的计划早已做了二层,他要卫家身败名裂的完,百姓才不会只知这大周有护国将军府,而不知帝王更换。
他让周时衍做第一层时,向我旁敲侧击过可有法子扭转舆论。
初时我油滑不应,哪怕他怒言给我危机。
直到……况佑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