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
裴严跌坐在地,看着自己侍候了几十年的君主,心如死灰。
周献掌心的伤痕愈发得烫了,他在雨幕之中,双眼如鹰般盯着周洄笑。
事到如今,生死拼杀之际,他还没忘记要借他性命而改命令为生擒。
什么狗屁认错百年。
卷柏退到周献身边,小声问:“王爷,可行?”
周献看着掌心伤痕,“行与不行,都不能输。”
周洄身边,最难缠的便是影卫。
影卫身手实在太高,以一敌百并非夸张。
卷柏、王前等身手的护卫在左右夹击中也显出劣势了。
周献等着殷问酒的时间里,寻了一马翻身而上。
他高举手臂道:“天子影卫!尔等有此造诣,求何不得?盲目护违明君之道的帝王,是愚!是蠢!”
开口便点名道姓的。
影卫中本就有崔林之的人,他们看着周遭浓重怨气,手下愈发敷衍起来。
与崔林之一道,所求所愿皆不外乎玄学之力,对于鬼怨之事自然也多少了解。
能被肉眼可识,能至天雷滚滚雨如幕布而下的怨,是何等滔天。
它们围绕周洄身边来去,似乎每一击,都要耗费巨大。
但它们依旧没有退缩,汇聚一力,哪怕是将他浅浅一撞。
天子,有皇气护体。
而卫家之冤魂,却也怨浪翻涌。
“尔等逆臣之论!是为谋逆啊!速速解决,给我拿下!”
周洄叫喊着,看那坐于马背之上的人,恨不得以眼神将其撕碎。
他又恨又悔,他压根不该让周献活到如今!
周洄夺过身旁护卫的弓箭。
做皇子时,他便是行军出征的武将,哪怕登基为帝后,也还亲率出兵。
一身功夫底子在,便是如今年纪,驾箭拉弓亦不在话下。
他瞄准那马背之上还在惑众之人,拉紧了弓……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