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厉晏琛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朝着床中间挪了挪，揽过她的身子。
“我抱着你睡。”
顾清妍窝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沉稳且有规律的呼吸声轻打在她头顶。
她慢慢昂起头，紧了紧喉咙：“老公。”
“嗯？”
“你今天晚上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他紧闭着双眼，沉默片刻后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有心事。”
厉晏琛缓缓睁开眼睛，低下头直视她的眼眸：“有那么明显吗？”
“嗯，连我这么笨拙的人都看出来了，怎么会不明显？”
顾清妍抬起胳膊攀上他的脖颈：“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说呗，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那样会憋出病的。”
厉晏琛本想拿出照片直接问她，可一看到她清澈的眼眸又不忍心。
那张照片的来历他还没查清楚，直接问他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自在？或者让她觉得他太过唐突。
以前他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可一碰到跟她有关的事情，就开始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定，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中充满了宠溺：“我老婆这么善解人意，能有什么烦心的事，别瞎想了，快睡觉吧。”
他不愿意说，顾清妍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关系再亲密的人之间也得互相保持一定的距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算是夫妻也不例外。
一觉睡到天亮，顾清妍醒来时发现身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