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华担心她孙子挨打,试图把他走。
“老胳膊老腿就走开点儿。老子的拳头可不长眼的!”
驴尾巴说完就推搡了一把李碧华。
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抓住卢开伟握酒瓶的那只手,闪电般绕个圈就扛到自己的肩上,用肩膀一顶。
只听见“咔嚓”一声!酒瓶瞬间就掉落在地。
他自然抽身,去扶他奶奶了。
太快了,众人都还没弄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只听见驴尾巴接连喊了三声:
“唉哟!唉哟!唉哟——!”
再看看驴尾巴一脸痛苦,斜弯着身体,一只手虽有似无地吊在他肩上。
“我的手!我的手!你把我的手怎么了——?”
他冷冷地说:
“老子的拳头也没有长眼。别乱动,否则接不上了!”
围观的人们见这阵势一阵哗然。
“断了?”
“凡娃子,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哟!”
“哪个信嘛?”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反正驴尾巴的手到底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单单就是那疼痛就让他脸变了色,变了形。
他朝卢开清哭求着喊:
“姐,姐,我的手真的断了!姐,姐我的手……”
卢开清也慌了,问:
“你这手”
她刚触碰到她弟卢开伟那只耷拉的手,卢开伟立马就嚎叫起来:
“唉哟!疼啊——!呜呜呜呜”
卢开清嚷嚷着:
“你狗日的你把我弟弟怎么了?我要给金所长打电话,老子让你坐牢,吃牢饭!我镇上有人!”
这话倒是不假,镇长但凡带个“长”的都去过村长家。
正因为如此,这个肥硕的女人,自恃镇上有人,一向不把村里人放在眼里。
村民又劝着:
“凡娃子,你不要再搞事了!”
“就是啊,民不跟官斗!”
“警察要是来了,你怎么收火哟”
他依然面无表情,平静异常。
他巴不得警察来!
他一把揪住陈晓东的衣领,就像是拎着一只兔子一样,把陈晓东拎到自己的身前。
他命令式的说:
“带我去看看,杨波在哪里被捅破了眼睛?”
吕开清气得浑身发抖!
村长夫人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气。除了她欺负别人,就是她和她弟欺负别人。
“何不凡,你给老子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们都看着,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何家这狗日的!”
说完村长夫人就往家里跑了。
陈晓东见他妈跑回家,又见他舅舅在地上打滚儿,一股尿骚味随即冲鼻而来。
这半大孩子尿裤子了。
何不凡嘲笑着:
“啧啧哼哼”
陈晓东泪眼巴巴地说:
“等我爸爸带警察来了,有你尿裤子的时候。”
他一个巴掌打过去。陈晓东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陈晓东捂着脸,穿着湿哒哒的裤子,走到泥土坝的另一端,稻田边的一颗李子树下。
“缅 北之狼”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只看了一眼满树的李子、地上的泥和树下堆放的尖头竹棍,真相他就猜了大概。
他嘴角邪魅地一笑,继而又痛苦地哭泣起来。
当初,但凡他鼓起勇气,跑到这颗树下看一眼,不至于咽下这苦果,也不至于赔钱欠债,更不至于错过了高考,到南方打工还债,最后被骗去了缅 北
陈晓东得意洋洋地说:
“哭有锤子用,还不快把我放了!”
他抡起拳头,打得陈晓东口鼻出血。
他奶奶突然哭了起来:
“凡娃子,你是不是中邪啦!你不要打人了好不好?”
乔香也被吓着了。
“哥,哥,你别打了好不好?”
她的话,无缘无故就招来了官大婶风凉话。
“玉珍妹儿,你要管管你家这个丫头,一个女娃子家的,“哥!哥!”喊得真不害臊!乔大勇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乔大勇!乔大勇叔叔是个英雄!
杨姨激动地质问:
“官大婶,你倒是说说,我们母女俩怎么就给大勇丢脸了?”
官大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