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晴这一哭,苟涛赶紧解释说:
“我没欺负他!我刚刚进来,你就来了!”
他一脸着急地问:
“你哭什么呀哭?到底怎么了?”
“根号3,他说让我陪他一个月,你也不用赔钱,就可以出来了。”
听这么一说,他简直五雷轰顶,又是一顿拳雨打在苟涛的身上。
“王八蛋,老子要送你去公安局,告你个强暴罪”
邱小晴又羞又急,满脸通红地说:
“我没有,没有,刚刚才带我到这儿”
苟涛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出血。
他也囫囵着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还没睡她,还没睡她呀。我刚带她进来,你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啊!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他问邱小晴。
“他真没动你?”
邱小晴赶紧点点头,说:
“幸好你赶着来了,再晚一点儿,我就呜呜呜呜”
此情此景,他火山又爆发。
他扒开保安,刚好看到过道上的消防栓。他取下水带一头,捆绑在苟涛的一只腿上。
“你要干什么?啊?你要干什么?你何必这样啊,我赔钱不行吗?”
“根号3,你要干嘛?根号3!”
“年轻人,不要乱来!”
“你要干什么?莫要弄出人命啊!”
一众人根本劝不住,他已经将苟涛抱起,把他推向窗外。
“啊——!”
苟涛嘶吼着,落下去了。
跟着消防水带绷紧的,还有房间里一众人的心。
保安和邱小晴只敢看着窗台,不敢走近去看。
把苟涛推出窗外,才泄去了何不凡心里一半的怒火。
这招儿是他在缅北的常规操作,轻车熟路,云淡风轻。
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了求饶声。
“兄弟我错了,哈哈呜呜快把我拉上去!兄弟我真错了呜呜哈哈兄弟拉我上去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啊!兄弟——!”
老吴在外面跟一帮出租车师傅纠缠了半天,突然看见三楼的窗户掉下来一个人,倒吊在二楼外的外墙上。
那帮出租车师傅也看到酒店外楼上挂了一个人。
出租车师傅们一个对讲机:
“快来看哟,君悦宾馆,偷情的被抓了个正着,男人被吊在宾馆外。”
这下热闹了。
楼下很快就聚集了乌压压一片人。
他从走到窗边,问:
“你哪儿错了?给我说说看!”
“是我让人报案抓你的,也是我让他们要赔偿的。我让我舅多关你几天,想骗美女陪我睡几天。还有还有”
他说的这些,楼下聚集的人听得起劲,时不时地爆发出“嗬!”“哟!”地惊呼声。
他听得就要割断那消防水带。
他抓着蓬乱的头发,冲着邱小晴说:
“妈的,这个狗日滴王八蛋玷污你的纯洁,来换我自由,今后老子一生都会活在耻辱里。”
他怒目圆睁,吃人一样的表情,让邱小晴既感动又害怕。
她感动何不凡如此在乎她,她又害怕何不凡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她突然站起来,抱住何不凡,对着他的嘴,闭上眼睛,就堵了上去。
她的似水柔情通过温热润滑的唇舌,让火焰山一般的何不凡顷刻间就融化了。
他彻底平静下来。
“根号3,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把他拉上来。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毁了自己,我们不值得。”
他对着保安说:
“叔叔们,帮我搭把手吧!”
门口的保安一涌而上,很快就把苟涛拉回房间里。
苟涛余悸未了。从裤裆到头都湿了一大片。猜都猜得出,他吓得失尿了。尿液流过身体,流过脸和头发。
牟燕和一个中年男人大惊失色地进来了。
看到人已经回到房间,牟燕和中年男人又恢复了正常。什么老公抓出轨老婆捉奸在床,什么父亲哥哥抓妹妹开房,他们见得太多了。只是像这样吊在窗外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牟燕说:
“这是我们酒店的王凯旋经理。”
王经理一脸处变不惊,冷眼冷语地苟涛说:
“受这么重的伤,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