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这事儿我亲自去征求一下你爸妈的意见。”
一行人下圆梁,没走几步,就到了他家房前。
他带着恍惚,在记忆与现实中来回切换,走到了自家屋前的坝子。
何家的房子还是低矮的土墙房。房子年代久远,很多地方的土墙都被雨淋得脱落了。
按照现代的标准,他家这房子,妥妥的危房。
好在房前屋后已经扫了一遍,干净是唯一的遮羞布了。
坝子上摆好了桌子,泡好了茶。
见到吴市长来了,许文秀赶紧招呼说:
“吴市长,陈校长,黄老师,你们快请坐。”
吴市长站在院坝里,先看了一圈房前屋后。
他长叹一声:
“我对不起老区人民啊!”
陈校长劝慰着说了一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再说,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寒门出贵子。吴市长,你也应该高兴才对!”
吴市长笑着说:
“做学问的人,就是会讲话。不过,我这心里”
陈校长拉着吴市长坐了下来。
吴市长喝了一口茶。
“嗯,这山里的水,泡的茶都好喝。春华,你尝尝!”
许文秀红着脸,说:
“都是自家摘的茶叶,自家炒的。就怕您老喝不惯这乡下的粗茶。”
那中年女人轻呷了一口茶水,说:
“妹子可不能这么说,这山里的水,这粗茶,养人。”
许文秀一阵高兴,又说道:
“不凡,你招呼客人。我准备些饭菜去。”
吴市长马上就说道:
“何爸爸何妈妈,来来,你们俩都过来,听我说。”
“今天这么着急来,一来是陈校长亲自来送通知书。二来完全是我的私心。自从我在学校见了何不凡。我就喜欢这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商量了一下,想收何不凡做我们的干儿子。就是想征求一下你们俩的意见!”
吴市长这话一说,何平和许文秀的心都快从嗓子跳出来了。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说不出话来。
周围这一帮子村民,惊讶的羡慕的嫉妒的眼睛,火辣辣地都看向了何平许文秀。
“爸,妈!”
他提醒了一下,何平这才赶紧回:
“吴市长,大姐,我们呐,我们高攀了。我们没有意见。娃娃觉得好,那就好!”
吴市长听了,高兴地说:
“那就好,这个事情,就这么确定了。”
何平赶紧就说:
“何不凡,你你你磕个头。”
吴大年赶紧制止说:
“不兴这个不兴这个,我们喝杯茶,认认人就成了。”
他的脑袋里却飞速地转着。
他心里有个巨大的问号:为什么市长要认他这个干儿子?
他心里想着事儿,完全没有听见吴大年说的不兴这个。
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吴大年的面前,双手奉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喊:
“干爸!”
随即俯身磕了一个头。
吴市长高兴得像个孩子,拉起何不凡来,指着中年女人,说:
“这是我爱人,姚春华,你的干妈。”
他奉上茶,又跪下,磕头,喊一声:
“干妈!”
“哎。好好!这孩子!起来起来。”
干妈拿出一个红包,递到何不凡的手里。
他并不敢要,被他干爸塞进兜里。
“拿着拿着。我们的一片心意!”
吴市长又指着那个俊俏清秀的女孩儿。
“这是我女儿,叫吴亦彤。”
他鞠了一躬。
吴亦彤喊了一声:
“哥哥好!”
干妈又接着说:
“彤彤今年刚过15岁,在蓉城读书,马上就高一了。”
干爹一认完,何平和吴市长就聊了起来,说起了家常,说起了农事。
陈校长也向大家谈起了何不凡在学校两次勇救跳楼同学的勇敢事迹,这把村里人听得一惊一乍的。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自己的房子,他的心思全在这房子里。
估摸着许文秀添了两轮水之后,吴市长说:
“好了,今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