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鸡叫,何不凡从梦中醒来。
吃过早饭,他们又到了废墟前。
杨姨和乔香,已经在溪边忙活了起来。
那些床单被套衣物,洗洗晒干完全能用。那些粮食晒干水分,喂猪喂鸡也还行。那些锅碗瓢盆,大多没有坏。
恼火的就是那头牛,两只猪和一些鸡,都开始发臭了。
爷爷奶奶看着没气儿的牛和猪,心痛得直哭。
突然圆梁上过来了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就到了眼前。
栗勇两口子、官大婶,李昌伟,杨建军,后面还有村里的其他一些人
李红霞到了就笑着说:
“许嫂子,我是来帮你洗洗这些东西吧!”
前几天栗勇李红霞跟他们还水火不相容,今儿突然笑呵呵来帮忙,他妈还一脸疑问。
他爸还是掏出烟来,准备散发出去,结果他一支烟也没有散出去,反而收了七八支烟。
对于李红霞今天来的原因,他认为跟昨天相互道歉有关,跟严大伯家那5000块也有关。
来都来了。
他妈许文秀马上就说:
“那太感谢你们了,耽误你们事儿了。”
就这样女人们都凑到溪边,有说有笑地清洗起来。
栗勇笑呵呵地抢过何不凡手里的活儿,说:
“凡娃,我来我来。你一个学生,你干不了这活儿。”
男人们就在废墟上七手八手忍着臭味,把那头牛和猪鸡掏出来。
一群人正愁把那牛和鸡猪埋到哪儿时,陈锦华领着罗镇长等一行人,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浩浩荡荡地来了。
闻到有臭味了,罗镇长赶紧说:
“来来来,防疫站的同志,给现场消消毒。”
从人群里出来四个穿白大褂的,背着医用设备,在废墟上喷洒消毒水。
“那头牛和猪,你们先去深挖一个坑,消毒埋了。”
罗镇长吩咐完,男人们就拿上锄头铁锹,挖坑去了。
镇上测绘的也来了,个拿着标杆,拉着皮尺,长长短短丈量着。
废墟上除了帮忙的村民,还有一个拍照的也够忙碌的。
他爸挖坑去了。
他迎到罗镇长身边,说:
“罗叔叔,谢谢你为我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茶水,辛苦你了。”
罗镇长握着他的手,说:
“何不凡同学,你家的情况,我给市里都报了,市里相当重视。今天我把能带来的都带来了,有些帐篷和一些物资,你们先对付一下。国土所测了土地,宅基地尽快批给你们。镇上建筑单位的人也来,你们想怎么盖房子尽管跟他们说。”
说着身后那个大肚子叔叔朝他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他是吴市长的干儿子这层光环。
他赶紧鞠了一躬,说:
“谢谢罗叔叔的关怀。没想到您是这么地勤政爱民,我干爸他知道吗?”
罗镇长听了,赶紧拉起他手,说:
“这不能说,千万不能说。这都是我的份内工作,我应该做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民服务可不是口头禅。你这一去说,我倒有邀功的嫌疑了。”
他只是说了句。
“罗叔叔放心!”
罗镇长笑呵呵,应该是放心了。
村民们看到凡娃跟罗镇长握着手,有说有笑的,纷纷对许文秀说:
“文秀,你看你儿,以后恐怕也是个县长!”
许文秀在溪边侧身转头,看到她儿子站在镇长身旁,身姿挺拔,真有几分官的样子。
现场消了毒,测量也完了,那头牛、猪和鸡也深埋了。
罗镇长带着人放心地走了。
那大肚子大叔凑了过来,说:
“小兄弟,你们这房子打算怎么修?”
他看了看已经清理干净的废墟,脑袋里已经有这座房子的雏形了。
他说:
“叔叔,具体布局我们还要商议一下。大体上来说,砖混结构,预制板房!”
那大叔说:
“这水泥钢筋和砖不好弄过来呀!”
他信心十足地说:
“放心,材料你帮忙拉到漫水桥,我会找人抬过来。”
大叔用疑惑地神色看着他,心里根本不相信有人从漫水桥去抬钢筋和水泥。
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