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难道这家伙就是苏思文?
他问:
“你叫苏思文?”
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愣。
如果一个人见面没几分钟,就叫出你的名字,你会不会惊讶。
除了苏浅浅主动说出来,没人会知道吧!
苏思文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孩子,冲动叛逆,不计后果。
苏思文冲着他说:
“就是你爷爷我,怎么的?你害得我们家就要四分五裂,老子真想揍你一顿。”
朱文俊实在也是听不下去,冲着苏思文说:
“你龟儿简直没有家教,对不对就跟别人充爷爷。我们都是你姐姐的同学,你在这儿充爷爷,你把你姐姐往哪儿放?你把你爸妈往哪儿放?”
“是啊!真不懂事儿!”
“一看就知道是给惯的。”
“有人生没有养的东西。”
周围的理论,也是让苏爸爸听不下去了。
“文文,你少说两句”
苏妈妈把脸一横。
“你真是个窝囊废,你怎么不叫那些人少说两句呀!我们文文哪儿说错话了”
他也看出来了,苏思文终究被他妈给害了。
围观的同学,可不没有惯着。
“怎么会有这样一家人啊?”
“哎呀,这家风不正啊!这样家庭的孩子怎么能上庆华?”
“真是狗,逮着谁咬谁!”
同学们议论纷纷,苏浅浅一脸尴尬,左右不是。
赵爸爸赵妈妈更心痛他们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儿。
现在确定这个嚣张的狗东西就是苏思文。
他心痛苏浅浅!
记忆总有些偏差,他现在重新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更多的记忆涌入脑海。
苏浅浅那个晚上衣不蔽体。在一众几乎光身子的女人中瑟瑟发抖。
她依然这么高,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眸光流转,一双浑然天成的秋水眼睛,散发着忧郁恐惧的光,眨眼之间,都可叫人心疼起来。
她鹤立鸡群,引得几个失去了人性的狼营战士的抢夺撕扯。
他像是动物世界里,被群狼围攻的羔羊,惊恐无助得连叫一声都不敢。
就在那一下子,他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
他直接跑过去,从几个人的手中把她抢了过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她扔到床上时,她才“啊”了一声。
尽管身上已经没有可遮羞的衣物,她还是努力地保护着她最后的尊严。
他没有动她,就这样坐着静静的地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许久,那女人见他没有过分的动作,才把床上的床单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
他这才警告她说:
“呆在这儿,别动!出去了你知道什么后果的。”
她满是惊讶!他已经开门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手里有一份食物、干净的水,还有一件当地女人穿的衣服裤子。
他把这些都丢在竹席铺的床上。
那女人一半惊喜一半惊恐,赶紧穿好衣服。
然后抓起食物狗啃食地吃起来。
他递给她水,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她努力咽下一口吃的。
“我叫苏浅浅。我是来找我弟弟的。他叫苏思文,是被骗到这里来。结果我”
说完她便是两三声抽泣。但她来不及过多的抽泣,又大口咽着食物。
停了一会儿,他又问:
“你弟弟被骗来了?”
她吮吸着手指间的食物残渣,说:
“我弟弟赌钱”
他什么明白了。
他对那些赌场太熟悉了。赌场专坑国内来的有钱人。踏入赌场,只有输的份儿。要是拿不出钱,绑架勒索、贩卖人口或者器官,多了去了。
苏浅浅说:
“我吃饱了,你想干什么就来吧,别打我”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才让他有了救她的冲动。
他回到现实,对苏思文说:
“别赌钱了。你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你姐姐的!”
一语戳到痛处,苏思文暴跳如雷,就冲着他来了。
“我不揍你一顿,是收不了!我们家的事情,关你鸟事!”
“弟弟!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