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四口,花花母女,外加上赵国剑和他,八个人,被押在一辆军用敞篷卡车上,朝勐拉的方向去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花花母女死死地盯着苏妈妈,那眼神好像饿狼盯着绵羊。
苏爸爸垂头丧气的,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苏浅浅羞愧难当,捂着脸抽泣。
赵国剑搂着苏浅浅,眼神呆滞。
苏妈妈忍受不了苏浅浅的哭声,一脸嫌弃地说:
“哭哭,就知道哭!烦死了!”
流浪妈妈率先忍不住了,伸手抓起苏妈妈的头发,发疯一般的拉扯。
“你烦,我还烦你这个老炮眼,遭万人骑的老炮眼儿!”
花花也紧跟着妈妈的脚步,抓挠苏妈妈的脸,抠苏妈妈的鼻子和眼睛,一口死死地咬在苏妈妈的手臂上
苏妈妈哀嚎惊叫不断,
“哎呀,咬死了耀庭,你眼睛瞎了啊,还不快把这些疯狗”
流浪妈妈回骂着:
“你才是狗,老母狗,吃里扒外的狗,汉奸走狗!”
车上看守的掸邦军人,只当是看热闹,完全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
苏爸爸耷拉着脑袋,看都没有看一眼苏妈妈。
苏思文始终都盯着那些军人,不敢动弹。
苏浅浅拉着花花妈的手,哀求着说: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花花母女不为所动,苏浅浅只好转眼求着他。
他是这车上唯一被反绑双手的人。他看不下去苏浅浅那双无助的眼神。
“行了!收手吧!”
花花母女这才松了手。
苏妈妈捋了捋蓬乱的头发,脸上被抓的一道道红。
他缓过气来,转手就抽打了苏爸爸两个巴掌。
“跟了你遭了八辈子霉了呜呜呜”
打完了,苏妈妈也哭了。
车子停在了一座气派的楼前。“掸邦第六特区军政委员会”几个标准的大字挂在大门的一侧。
这跟国内的省市政府机关没什么两样。
他们被赶进了一个会议室。两名持枪的军人看着他们。
掸邦军官指挥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军人进来,直接把他拖走了。
身后传来“何不凡!”、“小兄弟,小兄弟”
他被拖进了一间摆设讲究、挂着锦绣山河画的房间里。一张霸气大木方桌后,正襟危坐了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脸方肩宽,神态威严,一看就知道是个一言九鼎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桌子旁边的沙发上,另外坐了一个一身戎装的精壮军官,黑脸阴沉,杀气腾腾,正在翻看他那包里的东西。
方脸男人瞅着他的身份证,说:
“你是庆华的学生?”
他这才想起,在勐卡被抓时,那些军人顺便搜了他的身。
他点点头。
方脸男人接着: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把到这儿来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方脸男人一脸不相信,他摇着头说:
“你一个人就毁了一个娱乐城?我是有点儿不相信。”
他一点儿也不谦虚,说:
“要不是救人。莫说你一个娱乐城,整个勐拉给你烧了也不是问题。”
那掸邦军官走过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何不凡担忧苏浅浅的安危,说:
“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同学!我们是庆华的学生。这事儿一旦惊动我国政府,你们不好交代”
那方脸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
“你吓唬我?你现在连只蚂蚁都不如,自己的命都保不了,还胆敢威胁我!妈的!你那么大能耐,怎么还被我抓住了?”
“就凭你的这点儿人,是抓不住我的!”
方脸男人非常气愤,朝身后的军人打了个手势。
身后左右两枪托砸在他的肩膀和头上,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倒在了地上。
他好像回到了前世在迈扎央的那个早上。他们的房间就闯进来四名壮汉,不由分说,让江奎、林小兵和他各自在一张欠款十二万元的纸条上签字。
一看欠条,他本能地把纸笔推开。
紧接着就来了两个巴掌和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满脸是血,趴在地上一动未动。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