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眼前有个金镶玉搁一边不搭不理,非巴巴的奢望远处的破铜烂铁。
浴香心里思量的这些,许莲台自然也是清清楚楚,这些日子她躺在床上也并非是什么都没干,前主儿干的这些没脑子的蠢事像是回忆一般一件接一件的从她脑中过了一遍。
只不过越是回忆越叫人觉得人生无望。
就眼下的这发配到别院禁足困局不好解啊……
你说正常的已婚妇女谁会为了别的男人续弦而闹自杀的?脑子里但凡有芝麻大的脑仁也不能干这样的招人恨的傻缺事儿。
许莲台觉得原主的夫君……哦,现在也是她夫君了。她当真觉得这位夫君大人没当场把她掐死,只是将人送到庄子静养绝对算是胸襟开阔宽宏大量了。
毕竟,三品大员的嫡妻,肖想旁的男人肖想的如此高调,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说家门不幸,但凡叫御史台的人听点风吹草动,就够他喝一壶的。
许莲台一面深替那位汗颜,一面又鄙视自己为了活命真是什么样的烂摊子也敢接!
“这庄子荒的狠,平时没人打理么?”
真是败兴啊!
她皱眉看着几处裸露的山石头跟半人多高的荒草,不满的问跟在身后的浴香。
“夫人,平日里家都是您管的,但……您平时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大人有公务繁忙,哪能操心这些,时间长了下人难免惫懒……”
……
是是是,都是她的锅,如果不是教养不许,许莲台当真想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才痛快。
好好的园子荒芜成这般糟心的模样,若依着她从前的脾气,此时必狠狠的将那些欺主的下人整治了。
可现在到底是虎落平阳,只能任凭那些个土狗随意蹦跶。
眼下最重要的一桩就是苟且偷生,待身子好些再想个法子脱了困境。
然而,想像总是美好的。
几个时辰后,许莲台便又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不怕儿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