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礼毕犹豫一瞬复又开口道,“母亲不该在背后道人事非。”
许莲台皮笑肉不笑道,“你说的是,那下次母亲便当人面说。也好叫他们趁早知道自己的斤两。”
程泓若拧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望着她。
许莲台得意洋洋,她就喜欢对方看不惯她但又奈她不何的样子。
“父亲归期已至,母亲该早些准备起来。”顿了顿程泓若有些不情不愿的提醒一句。
“准备?准备什么,你父亲有脚自己会回来,有手自己会用饭,衣领住行自有随侍打理,我需要为他准备什么?”
许莲台摇摇头表示对于扮贤惠实在没这个闲情逸致,谁爱去谁去。
“您莫忘了,您可是父亲的嫡妻。这些天父亲不在,我瞧着母亲日日乐不思蜀,何曾为父亲担心过半分。您总是这般,也无怪父亲心凉……”
程泓若语气愤愤,看模样很是为他亲爹打抱不平。
许莲台真想一个白眼翻给他,他爹哪是心凉呐,分明就是心黑。
也没见过哪人心凉就要杀人的。
她执起帕子,在眼下拭了拭,这就换了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你当母亲心中如何痛快?不过是人前的强颜欢笑罢了,午夜梦回哪回不是辗转反侧?罢了,我同你父亲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母亲也不强求。好在母亲还有你们兄妹二人可作慰藉。”
“往后母亲一定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你们身上,只盼你们长大成人,一生顺遂,其它的再不想了。”
她语气厌厌,仿佛随时就要伤心欲绝。
程泓若不过七岁,虽然心中疑惑她的变脸的速度跟从前判若两人的态度,但终是再没说出一句重话。
许莲台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一瞬,就笑逐颜开的同樱若小姑娘闹成了一片。
程泓若:……
此时,许管家候在棠阁外头求见,许莲台想了想还是让浴香将人带了进来。
这个老东西惯会在程砚卿面前做人,背过身去就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