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
程砚卿是属狗的吧!她咬牙且齿的骂道,一边暗骂,一边身残志坚的薅住幔帐才算是坐了起来。
嘶……她的老腰哟……
“夫……夫人,您没事儿吧……”听禅在帐外,听着帐子里的人,一会低声咒骂,一会痛苦的呻吟,一时吓得六神无主。
可几时见过主子这般,从前她断不会在背后骂人,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许莲台未叫人,听禅自然也不敢掀开帐子入内,这是规矩,她平日里不喜旁人入她歇息的寝房,便是亲近如她跟慈悲,也是只能在帐外唤人,晚间上值也大都在侧厢房内。
昨晚……她是听到动静了的,有心过来看看,但慈悲拽住了她,不许她进前。
慈悲比她聪明,她不敢不听她的,可现在在主子这样,听禅又后悔昨儿自个没有过来。
许莲台骂骂咧咧的穿上中衣,一把扯开帐子,拉着脸唤人,“过来扶我一把。”
听禅闻言,颠颠的跑过去,将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这几步路走的当真是呲牙咧嘴,听禅瞥见她脖颈处的淤痕,心疼的眼泪汪汪,“夫人,您没事儿吧,昨儿到底是……您吩咐吧,奴婢拼死也要活劈了他!!”
“可歇歇嘴你,一会子不说话倒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慈悲捧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她将那锅盆往桌上一放,从里面捞出个帕子拧干,又捞出枚鸡蛋,走到许莲台跟前用热帕子裹了鸡蛋在她脖颈上来回的滚了滚。
许莲台舒服的吐了口气,终于活了过来,眼波一转,窥着听禅道,“咱们听禅姐姐可是天下第一等忠心之人,一会儿把书房把程大人请过来,可得成全了听禅姐姐的这一片心!”
“这……这……是大人……便是不喜,也不该这样待您……奴婢……奴婢今儿给他拼了!”
听禅是她们四个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余下的三个将她护的好,这等风月上的事儿不曾有机会得见,她虽有几分聪明,可这几分聪明全都用在如何随侍许莲台身上了,男女之事上不开窍,更别提无师自通。
不等许莲台搭腔,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寝房外响起。
“你要跟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