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中接过呈上,许莲台拿在手里搭眼一瞧,不得不叹一句大家的管家就是不一般,瞧瞧这礼单拟的,当真是有里有面。
但原主那个倒霉催的娘家哪里配得起这些。
“许管家费心,这单子我瞧着很是得体,实在挑不出什么不妥。”
“那老奴这就照着这礼单上面置办,若是夫人想到什么要加减的,派人知会老奴一声就是。”
许莲台抚着腕上的镯子笑道,“许管家不忙。前阵子西南水灾,现下边境又是不稳,百姓流离,流民四起。照理说此时,许府这个寿宴是不该办的,但我兄长这个人最重孝道……”
许守台是什么人,整个京都城估计都家喻户晓了,听禅抿抿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家主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瞎话。
“这寿宴既然非办不可,却也不能叫人拿了错处。我是这样想的,将这份礼单减至三成,省出来的银子以我父亲的名义设几处收容所,日日施粥,权当替他老人家积德纳福。”
老管家如今已是年近花甲,自认,这些年随程家几任家主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也经过。
但,像夫人这种想法清奇的,真是恕他孤陋寡闻。
既然主子发了话,再荒唐他也得照着办。何况这位说的有理有据,家国大事都搬出来了,谁又敢说她这份寿礼办的不好?
听禅一路将老管家送至门外,再回来嘴都要合不拢。
“夫人,您这法子也太……也太……”
见她支支吾吾半晌也没敢说出来那个字。
许莲台心好,替她说了出来,“太损了?”
“奴婢可不敢这样说您,奴婢只是觉得您这法子想的妙,不知许家那对惯好打秋风的瞧见,该是个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