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是许莲台对这件事的态度。
他不知道这番试探有没有意义,虽然结果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却又高兴不起来。
…………
程砚卿的人来的极快,李恪一行才离开片刻,那小院的木门吱呀一声就再度被人推开。
不过这回院子里已经没了让人障木的阵法,所以程大人迈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廊下的许莲台。
她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儒生袍,头上随意的挽着个道士髻,唇色殷虹,两颊浮着两朵并不自然的红云,她随意的倚靠在廊柱上,神色木然的望着屋檐上滴落的雨滴。
仿佛一幅寂寞的烟雨画卷,画面里的美人不过是装点春色的随意之笔,因为没有生气。
“夫人……”程砚卿站在雨中低低的唤她一句。
许莲台慢慢回神,隔着薄薄的雨幕望着他,目光无波无澜。
即不意外他的出现,也未有半分期待。
他望着她衣摆上干枯的血渍,又注意到地上那几滴未干的血迹,心下分出几分担心,好看的眉头便也随之拧了起来。
紧走几步奔至她身旁,一脸关切的问道,“可是何处受了伤?程前速将孟太医带过来。”
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不似作伪,许莲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甚在意的笑容。
“大人不必着急,不过是昨夜被那贼人的暗器所伤。”
程砚卿闻言,面上神色更凝重几分,想必伤势极重,否则如何现下仍旧不见伤口愈合?
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温声道,“夫人莫怕,为夫此行有宫中最好的御医同行,这就过来为夫人医治。只是夫人究竟伤在何处了,可否先叫为夫看看?”
许莲台望着他沉默一瞬,脸上渐渐弥漫了笑意。但他瞧的清楚,这笑意未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