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从地上起来吧,天大的事儿也比不得自己身子重要,弟妹快将二弟扶起来,叫他说几句好话哄哄婆母,这母子哪有隔夜仇呐。”
程老夫人觉得许莲台脸上的笑意很是刺眼,尤其一想到眼前这一片狼藉,怕是同他们夫妻脱不了干系,她又望了一眼稳如泰山的继子,恨的银牙差点咬碎。
可恨归恨,此时却绝不能撕破脸,毕竟砚池归京后职务前程还没个定数。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泪,一脸悲痛的望着程砚卿,还未语泪先下流。
许莲台看了撇撇嘴,一把年纪就别摆弄这些小姑娘才用的路数了吧,年轻貌美的做起来我见犹怜,这年老色衰的做起来岂不惹人噩梦。
“砚卿呀,母亲平日里也没求过你什么,这一回,你一定得救救你弟弟啊!”
啧,没求过么?求的还少么?
许莲台嘴角漾出个弧度,往前迈了迈遮挡了程大人半个身子,也将老太太做作的样子替他挡了个严实。
“母亲是长辈有什么事儿吩咐就是,说什么求不求的,岂不是打我们大人的脸么,若是传扬出去,人家还当我们大人如何拿乔不孝呢。”
“再言……咱们眼下不是论着二弟同李家表妹的事儿么?怎么又求到我们大人头上了,莫非……这里面也有我们大人的事儿不成?”
她越说面上表情越是惊恐,捂着嘴一脸不置信的回头望了一眼捧着茶盏从头到尾看她表演的程大人。
哪知程大人未急,程老夫人又坐不住了。
坐不住也活该,倚老卖老在她这里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