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除背上荆条去大人面前一跪,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他是有些把握为那逆子求得一线生机的。
可现在夫人却欲将事情推个干净,如何是好。
许莲台当然不会把事情真的推到程砚卿面前,给他添堵。
她也不过拿一拿乔,替朝云抻上一抻,一会谈起条件就容易许多。
你看现在那许管事态度,也不若刚进来时那般笃定了。
她笑了笑,慢慢的起身踱到许冬生面前,围着他转了两圈。
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要瞧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捂着点好,许管家觉得呢?”
“夫人说的是,老奴省得,但凡这逆子还能侥幸得一条命,这件事儿必叫他烂在肚子里。
若他当真敢坏了大人的名声,不用您动手,老奴第一个解决了他。”
唉,关心则乱,一乱则生急。
她分明没说一句要从轻发落的话,可许管家却是每句都带出叫她手下留情的暗示。
“出了这样的事儿,朝云姨娘自然也是不能继续留在府里的。”
“奴婢做错了事儿,任由夫人发落。”
朝云见许莲台点了她的名字,重新俯跪在地,恭顺的说道。
“那就这样吧,同为女人,我念着你刚失了胎身子虚弱,就不狠心发卖了,直接赶了出去由着你自生自灭去吧。”
“ 是,夫人。”朝云又是一礼。
许莲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盯着许管家笑了笑,她这一笑,直把年老的许管家笑的心里起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