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听,无毒的……还青蛇……
这是有毒无毒的问题么?
许莲台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她对于蛇的恐惧,恐惧到对爬藤类的植物都退避三舍。
“大人我……动不了了,烦劳……你抱我离开此处。”
她话里的颤意十分明显,加上僵硬的身体,手心里的冷汗,程砚卿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他一手将许莲台揽在怀中遮住她的眼睛,一手取下腰间的玉佩,甩了出去,正中那条蛇的七寸。
然后弯身将人抱起,一路往棠阁去了。
“夫人别怕,那蛇已经死透了,明儿一早就叫人将园子仔细检查一番,放些蛇药,保证不叫夫人再受一回惊吓。”
他一面走,一面心疼的安抚着怀中脸色发白的人。
许莲台未语,她抚着胳膊上久久不消的鸡皮疙瘩,半晌才有些赫然道,“让大人见笑了。”
“你我夫妻,何谈见笑一说,是我不好,竟是不知夫人怕蛇,大半夜还带着夫人流连在外,那夜合欢香气馥郁,想必是很是招那东西的喜欢,明日一并叫人除去便是,免得叫夫人见了玄心。”
他温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确实安抚了些许她极度惊恐的心灵。
再开口语气免不得带了些委屈的骄纵,“既如此,那也一并将那些藤蔓的植被也一并收拾了罢,眼瞧着夏日也来了,招蚊虫不说,那些阴湿之地最好招引那些无足之物。”
她怵到连它的名字都不肯提一个字,程砚卿哑然失笑,他竟是从未察觉。
思及至此,又禁不住忆起,几个月前她坠崖后,仿佛独自一人在那密林里穿行良久……
当时她心中又该是怎样的无助骇然?
他不敢再想,越想一分,心中就越悔一分,恨自己当时的铁石心肠。
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受的那诸多苦痛,若是早知他会如此心仪与她,若有从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从宣和镇紫竹下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紧紧将养人拥在怀中,细心呵护。
两人回到棠阁时,倒是把前一脚刚回来的慈悲吓了一跳。
她在园子里远远的瞧见程大人将自家主子抱起,正是往棠阁的方向去了,便从小路选先一步回来,为二人将洗漱用具准备妥当。
哪成想一出门,兜头迎进来急冲冲跨进来的大人,跟他怀中一脸惨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