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一激动难免话多了些。
许莲台接过来糖葫芦道了谢,给两个眼巴巴的小包子一人一个。
马车正待要走,就听车帘外那卖糖葫芦的着急道,“夫人别忙,还未给您找零呢。”
“不必了,多的就给您留着买壶酒。”
程樱若拿着那根扯着漂亮糖锋的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这样的民间小吃她还是头一回吃到,高兴之余,也觉得的味道比平时吃的小食更要好些。
程泓若虽然不像她那般不顾忌形象,但从他举袖遮面的频率上来看,应该是喜欢吃的。
许莲台就想起小时候,许老头带着她满城乱逛,犄角旮旯的小吃但凡有点名头,她都一一尝过,酒楼饭桩里的山珍海味,她亦一一品过。
这样开明的父亲,还有慈爱的母亲,倒是不多见,说起来也算她幸运。
她看着一串糖葫芦就能打发的包子们,心里唏嘘一阵。
高门里的孩子养的金贵,风吹不得,雨也淋不得,外面的东西更是吃不得。
正如她这个正头夫人一样,圈在笼子里的鸟一般,纵然那笼子是黄金打造,又能如何,哪里比得过外面的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崇光寺离程府大约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的也就到了。
他们来的早,寺里的香客还未到平日里最多的时候,待看过那泉眼后,在后山脚下寻了处平坦的地儿,由府卫看护着,程泓若终于如愿骑上了心心念念的枣红马。
程樱若闹着要去半山腰上摘野花,许莲台并未阻止,叫慈悲带着几个府卫跟着去了。
她在马车旁看了一会,便带着听禅去了寺里上香,香客不少,听禅带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僻静的佛堂,并自觉的守在门外。
许莲台一个人进去,望着堂上的金衣佛像,又看了看手边的签筒,想了想还是未动。
若是求的不是上上签,难道不就用继续往前走了么?
如此,求与不求也没什么分明。
“阿金姐姐……”漂亮的少年从佛像后闪了出来,乌黑的眼眸弯成了月芽形状,只不过旧时清亮的声音,因为变声期有些微微的粗哑,并不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