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子就显得有些扎眼。
那说书人下台后,就换了个会唱戏的上台去了,咿呀咿呀的这就开了腔。
说书人也提着笸篮,一路同众人拱手道谢,直奔许莲台这一桌而来。
“多谢公子慷慨解囊。”
说书人将笸篮放在脚边,冲着许莲台躬身道谢。
他生的平常,瞧着身条倒像是个书生,但看年纪又觉得该是哪个府里的账房先生。
像这样的人,这张脸大街上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许莲台盯着他看了一瞬,笑了笑,对于他的道谢有些不置可否。
“先生说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就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嗓吧。”
那说书人听了原想拒绝,奈何阿珣站到他身后堵了他的退路,无奈之下只好又施一礼道过谢后,方落了座。
听禅取了一个空杯放到他面前,滚烫的热茶就倒满一杯。
“瞧着公子的模样倒像是出来游玩的,不知欲去何地?”说书人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饮下一口暖了暖身子,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这回先生可是要猜错了,我一行并非出来游玩的。”许莲台又捏起一颗桂圆,边剥,边否认道。
“不是游玩,那便是有要事了,瞧着公子也不像是需要为了生计奔波的人,否则这样的天气里该是躲在家里猫冬才是。”
“不,我是出来讨债的。”许莲台看着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
一脸从容的说书人,听完讨债二字,不知为何,眼皮子抖了一抖。
“呵呵,公子顶着这样的大的风雪出来,想必那欠债人欠的不少。”
“几十两黄金而已,先生觉得多是不多?”
“几十两,黄金呐!岂止是不少……”
许莲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依先生所言,我这趟出来还是有必要的。”
“公子说的是。”说书人附和。
“谁派你来的?”
“呃,什么?”
“李恪。”她说,话里透着盖棺定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