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并非戏言。”
这一回樱若并未由着他避重就轻的将话岔开。
一双妙目直白的灼人,易云笙不敢再看,只微微别过脸避开。
程樱若又笑,拿葱白的指尖在案面上点了点,片刻收回来。懒洋洋的托着尖尖的下巴柔柔的说道,“避也没用,这一回,云笙哥哥势必要给我一个痛快。”
“等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其实还挺辛苦的,我等了你许久,不想再等下去了。若你这一次再拒绝,我便会死心嫁人。”
说到这里她从容起身,甚至又冲着易云笙温婉一笑,“云笙哥哥,你要想清楚,我若嫁了人,便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他,守着他,到时候你可再没有机会了。”
易云笙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一个字。
她这番突如其来的抛白,宛若一记记重锤,一记更比一记狠的击打在他心上。
直打的他措手不及,心乱如麻。
灵活的脑子早就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又哪里能给她一个深思熟虑的答案。
好在程樱若待眼前人仍旧有三分耐性,“我知道云笙哥哥才一路风尘仆仆的归来,不若便休息一日也好。那就待明日吧……”
她走过来抚了抚了易云笙微微呆愣的面庞,淡淡一笑,眼中却透着决绝,“若明日云笙哥哥未来寻我,我只当是自己是被拒绝了。”
到底是跟在许莲台面前历练了几年,便是性格再温婉,这份柔里也带着刚。
这般说,是一点退路也不肯给他。
便是要让他避无可避。
易云笙记着那道淹没在春光里的柔影,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夜色将最后一丝天光吞尽,院子里的灯相继燃起,地上的影子仍旧未动。
他低了低头,看着那道孤影,片刻,嘴角泛起一个自嘲的微笑。
————突然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