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妮不气馁又说:“那就多收几个大体格的小弟,比如棕熊啊,没事就搁家里吩咐一声,猎物都不需要去打,我让村长通知一声,让人别靠近后山这范围就好。”
她把白虎归类于家人,出门在外就怕 有点什么事情顾及不到。
白虎想着小崽崽要外出一段时间,随便让她唠叨几句,可这操心的样儿,实在看不过去了,哼哼一声,伸了个懒腰从柔软的的大床上跳了下去。
“嘿,被你气走啦。”
徐家排三的徐秋绥取笑堂妹,而后四处看了一眼疑惑道:“红兵呢?”
正在一旁嗑瓜子的徐红英神秘的笑而不语。
虎妮听着相隔不远的吵闹声,看着屋里面几个单身狗,撇嘴道:“四哥当然是去找未来媳妇献殷勤了,谁跟你们一样 。”
徐春祺不服:“我可不一样。”
徐秋绥还没从前面一个信息回过神来,听到自家大哥这话立马回怼:“你可拉倒吧,再不抓紧,明年麦菱成年了,有喜欢的人就哭去吧。”丢下手里的坚果下床穿鞋,嘴贱的加了一句:“你个老男人。”
说完立马就蹦跶着往外跑。
作为老大的徐春祺也没惯着他,翻身下床从地上拿了鞋子就往门外扔,骂道:“你以后别让我知道你喜欢的姑娘是谁?”他手头有那么多黑历史,七八岁还尿炕跟掉粪坑。
其他几人乐的看热闹。
“我出去看看那些个老人家,告个别。”
虎妮也起身穿上外套,从小在村里长大,有些人年纪大了就躺在家里没出来,见一面少一面。
赶车的老罗头入冬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人好了之后,精气神就不如以前,只能用拐杖走路,大冬天只能在家里烤烤火。
虎妮来了就听他侃大山,从她爹穿开裆裤到她穿开裆裤,两代人他都抱过,只赞叹岁月不饶人。
…………
铁牛奶奶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老太太一头花白的银丝一丝不苟的盘起来,身上衣服永远干净整洁,总是那么慈祥的叮嘱:“小虎妮啊,出门在外别冲动,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行就背地里套麻袋,往有肉的地方打,那样见不着伤口。”
虎妮乐呵的应声:“行,往屁股上面打。”
她抚摸着老人干枯的手掌,一手从口袋拿出几张十块钱塞进她手里。
铁牛奶奶大惊:“你这是做甚?”
“小时候,您常偷摸给我塞钱塞糖,我记着呢。”虎妮安慰着,四五岁之前的事已经有点模糊,但她是记得铁牛奶奶对他们极好的。
“铁牛夫妻两人,你都给安排工作,福利好能存下不少钱,你拿回去。”
说着老手就想把钱给退回去。
“再推等会我就偷摸塞到哪个地方不告诉你。”
虎妮是个霸道的,直接把钱塞进棉衣口袋里面,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老人默默流着泪低语:“这性子跟我家小姐一模一样。”
…………
下午去给省城的肖家豪送点东西顺道告个别。
厂里的人说他考上了大学没在工位了。
只能上他家找,家属楼里面好几户人家,坐在大院中间聊闲的人眼神之间互相传递着某种八卦。
从小就在这种圈子混的虎妮只一句:“姑奶奶今年刚满14岁。”她的声音大, 一下子就传到楼上。
楼上的肖家豪从楼梯间下来,红色高领毛衣直筒裤,鼻梁上面一副金丝边眼镜,弄得整个人又年轻了几分,开口就是:“兄弟,我晚上的火车上广府,你是专程来送我的吗?”
自从虎妮个子长高之后,这人就以兄弟相称。
“我们两天后得去京都,今天专程跟朋友告别的。”
“我上午寄了信给你们告别,还是你够意思。”
肖家豪不客气的拿过虎妮手里的东西,都是吃得,很合他的心意,直接带上火车就行了。
然后悄悄的把虎妮拉到一旁问:“你大姐跟我的可能性大不大?”
以前他跟徐红英身高旗鼓相当,他嗷嗷喜欢不敢说,现在那人比他高几厘米,这下给他整自卑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大姐肚子里的蛔虫,喜欢就追,不拿出实际行动来,谁知道有没有可能。”
虎妮无语,这人是啥时候起的心思,怎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只知道这人是个吃货,想不到还是个有野心的狐狸,服了。
肖家豪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