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总是善于把这愉快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她的地方从未缺少欢乐。
九位师娘中,秦塞认为平日里最辛苦的一定是三师娘慕容清羽和九师娘程浣纱,这两位师娘的胸怀实在是有够宽广而且高耸,尤其程浣纱,细极的腰肢衬托的那两处更显汹涌澎湃,三年多的时间里秦塞总是担心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会不会不堪重负。
四师娘连江仙平日话很少,哪怕在三无斋里最有人缘的秦塞面前,一年里也难得有几次笑脸,除了偶尔与二师娘池夜菲有少许交流外,平日里总是霜雪罩面。“一袭红裙妃子笑,冰冻三尺连江仙”是对二、四两位师娘最为形象的评断。连江仙的故事最为俗套,在江湖上也流传最广,最为游侠们津津乐道且心神往之。
吉浙府的连员外不是最富有的,却是最善良的,一生修桥补路捐立小学堂的事情做了不知凡几,一直忙活到五十多岁却只得一女,取名江仙,此女豆蔻年华后美貌渐传四方,保媒拉纤者不计其数。连员外心疼女儿,一直到连江仙二十岁都未许配人家,然而临近的惠黄山贼寇裘建德则从来只凭个人喜好拿人取物,一日晚间挥手就带人抬走了连江仙,连老员外和老夫人誓死不允,被裘建德顺手砍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姻缘也好,然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怪只能怪这帮山贼运气不好,素来喜爱游玩的陶忘机酒后到惠黄山溜了一圈,裘建德等一众强人被脱光了衣服在山坡上当羊放了一整个下午,尤其裘建德,不到三个时辰被逼着一口一口吃掉了十五斤青草,一举荣登《易录》异人榜。据说后来裘建德竟无草不欢,三餐须有嫩草相伴,妻妾家仆平日里必须身着绿裙翠袍。现如今已举家搬迁至河套地区,买下了最肥沃的草场,每日与三千头马牛羊共同享用最肥美的时令青草。
惠黄山酒后牧羊事件过去两个月以后,陶忘机回到京城三无斋,竟看到了满脸寒霜的连江仙,大为惊诧,与芮江月一同客客气气的把这冷艳美女请到无意阁,问其来历,连江仙就把陶天机惠黄山牧羊使其得救的事说了,陶天机看到美女就爱装逼的老毛病当即就复发了,竟在芮江月凌厉的眼神中泰然的捻了捻拉风的胡须,轻声道:
“连姑娘无需挂怀,更无需感谢,那实是我等侠义之辈应为之事!”
“我不是要感谢你,我只是要嫁给你。”连江仙淡淡地说。
“啪~”的一声,芮江月当即拍案而起,怒视陶忘机,
陶忘机当即一凛,立时大义凛然道:
“连姑娘万万不可如此,须知我与月儿情深似海,又有菲菲与清羽相伴,实是我前世里敲烂了千多只木鱼修来的福分,此事无需再提,我听一听也要羞死了!”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一眼芮江月,看到那好看的唇角微不可查的翘了两下之后方心下稍安。
在接下来的二十七天中,连江仙每天都会在三无斋门口站足六个时辰,不多一分,也决不少一毫。第二十八天中午,她如愿所偿的晕倒在这座京城第二大宅的门口,醒来以后,看到的是芮江月那张略显担忧的美丽面庞,引人的嘴唇轻启:
“好吧,你赢了,四妹!”
连江仙笑了,那笑容宛如冬日里正午的阳光,不但温暖了世间万物,更能让人眼角发涩,乃至湿润,譬如陶忘机。
直至成亲当天,陶忘机的反对始终斩钉截铁,迫于芮江月的威逼利诱,才看似无奈的与连江仙入了洞房。全宅的人都知道,直至今日,先生每个月最少有十五天必然睡在四娘的房中。
江湖人当然喜欢这样的故事。
五师娘莫阑珊、六师娘温尺素、七师娘廖初装、八师娘第五清秋、九师娘程浣纱当然都有各自的绝世风华,她们与陶忘机的故事当然也都精彩纷呈,据说中州茶楼的首席说书先生俞千嘴已连续开讲了十五个月,在为数不多的仍在行走江湖的老一辈口中,还远远不够。
凌西楼无疑是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厨子,然而现在只能站在三无斋占地七亩大厨房的灶台旁,低头盯着脚尖,老实的如同刚被夫子抽过手心的蒙童。
“这道花打四门,火候的掌控当然是重中之重,然则刀工亦须考究,主菜的长短厚薄误差必须要控制在一毫以内,整份主菜改刀的时间定当短于一个呼吸,否则出菜以后口感一定会有参差。”灶台另一边的陶天机前所未有的一脸严肃道,
“还有这道酸辣乌鱼蛋汤,辣不见椒、酸不见醋、香不见油的要义你已把控到位,对主菜的处理手法仍显粗糙,入口难免略带腥味,远远与你‘顶味’的称号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