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伍丰、玄空等人也没表现出特别,唯有大贱和二贱。
只见,一向在人前不苟言笑的邵侠摆臂抬腿做跑动状,动作极其缓慢的向不到一丈外的潘玉醉挪了过去,然后作小女儿害羞状把那张长脸埋进了潘二少的怀里,握拳在二贱的胸口捶了几下,边捶边喊道:
“秦塞哥哥是个坏人,这么久不来看我,连单独的一封信都没写过!”由于捶的过重,潘二贱被捶的不禁咳出声来。
众人看着刚刚还抱在一起一对璧人哈哈大笑,连一向不知扭捏为何物的贺瑶脸皮都有些微微发烫。秦塞更是直接被气乐了,腾身跳将过去,一脚踹在潘玉醉屁股上,因为用的柔劲,踹的尚未来得及分开的二贱双双飞出去两丈多,跌倒在地。
拽着秦塞的胳膊,贺瑶瞪大眼睛问秦塞:
“秦塞哥哥,这两人是谁呀?怎么感觉比玄空还贱?”
“嗐!和这俩货比起来,玄空简直是温润君子!”秦塞习惯性的捏两下自己的鼻子,贺瑶也笑了,自己的秦塞哥哥自小就有这个习惯,碰到身边人开了让他无奈的玩笑时,总是会用大拇指和食指根部捏两下自己的鼻子。
桂天元和伍丰互相点了点头,跟着程伊川等书院正副山长绕过横渠四句屏风,向书院内走去。
学院里的气氛与秦塞上次来的时候大有不同,学子们纷纷身着新装,程伊川这次一反常态的不顾其他四位副山长的劝阻,强行提前三天给学生们放了寒假,并说明书院有喜事,各位学子可以留下来参加这桩喜事,也可以早一点回家与阔别了近一年的家人团聚,只是从未对学子们明说这桩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
学生们当然是欢欣鼓舞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暂时告别那些枯燥无味的课业,不管做什么事情,总归是好的,更何况还因为不知具体的喜是每人发了身新衣服,而且伙房里前两天买进的猪牛羊和鸡鸭鹅这两天已经派上了用场。诚然,能再这座大宋首屈一指的学府就读的学子多数家庭条件不错,但是书院定制的衣服穿回家定然会有不同反响,所以本来就在先生和学生们心目中的地位极高的程伊川,在大家心目的形象更加高大了些。
晚餐,在书院饭堂的小房间,桂天元、秦塞和伍丰坐在一桌,仍是由程伊川和四名副山长作陪,而潘玉醉等人则私下和秦塞说了声受不了五位正副山长的酸腐味,由贺瑶带着在饭堂大厅用餐,反正最近几日,整个书院的伙食水平都比以往高出了不少。
整个用餐过程并不十分热烈,除了秦塞师兄弟、伍丰和五位山长外,这桌上坐了以为代表皇帝陛下主持婚礼的礼部侍郎西方朔。
这位西方大人其貌不扬,斗鸡眼,刷子眉,两只小元宝耳朵,中等身高,唯独肚子很大,单论长相连中等都算不上,若学问在学风极盛的大宋朝中也仅能算得上稀松平常。但是不知道从那一年起,这位礼部第二把手突然以善于主持婚礼而闻名于朝野了,以至于近十余年以来,无论皇亲国戚还是文臣武将,只要家中有人举办婚礼,都要极力将这位西方大人请回家主持。
西方朔大人主导的婚礼,一方面是绝对合乎大宋礼制,他将龙子龙孙和三省六部各位大人家里置办喜事的规矩和程序掌握一清二楚,他主持的婚礼,绝对不用担心犯了忌讳;另一方面是他主持婚礼总能将现场气氛掌控的炉火纯青,时而场面热烈,时而婉转感人,总之能给婚礼当事人留下最感人最难忘的回忆;再则就是这位礼部侍郎主持的所有婚礼中,竟如有神助的全部过的十分美满,十余年来他主持成婚的数十对夫妇,竟全部在婚后的五年内儿女双全。
嵩阳书院虽深受当今皇帝陛下重视,开天恩让山长享受正四品文官待遇,但是程伊川仅仅纳个妾,竟能让皇上主动派出了这位正三品的婚礼主持大家前来主持婚礼,当真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围着这张餐桌用餐的,加上这位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一共有九人,桂天元、秦塞平日里连皇帝、太子都能从容面对,自然不会去管这位西方大人是几品官,伍丰更是除了仔细品尝这书院厨师的手艺外再无其他心思。但是程伊川等人则不得不重视这位朝中大人的感受,喝酒吃菜都有些拘谨。
然而西方朔之所以美名传遍了大宋朝野,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虽然做学问远不及这桌的大多数人,但说起吹牛打屁,却绝对能算得上独领风骚,不管是江湖怪谈还是民间方志,或者是风花雪月和奇闻怪事,都能讲的头头是道,惟妙惟肖,无形间就将整个酒桌的气氛带的热烈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以后,本就酒量不大的几位读书人就愈发的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