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火的玄空喝道。
“我说玄空兄,你也不像呀,不像没学问的样子呀!我这首诗多好呀,既押韵又有内涵,还借景抒情来着,多好的诗啊!你看哈,‘雪花大如拳’这句——”
“我去——”没等潘玉醉说完,一向人狠话不多的常普凡提起左腿送上了一记极其标准的侧踹腿,踹的潘玉醉横飞出去两丈多远趴在地上。
接着,秦塞、玄空、邵侠和常普凡、罗悦馨等人不约而同的冲将上去,对着地上的潘玉醉一顿乱踹,半炷香之后,众人收回了脚,再看在风中飞舞的雪花,顿觉神清气爽了很多。
潘玉醉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在自己的屁股上揉了几下,低声说道:
“得亏我机智,第一时间护住了英俊的脸庞,这都什么朋友啊这是。没文化我又没嘲笑你们,多好的诗啊?‘雪花——’”
“嗯——?”秦塞等人同时扭过头怒目而视,就连君振北和小丫头君有容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来,潘玉醉立刻禁声了,众人哈哈大笑。
一群年轻人在雪中玩耍了好一阵以后,天气愈发的冷了,陆雪晴、童颜和狄秋灵几个没练过武功的姑娘有些难耐起来,在贺瑶、君有容和罗悦馨三女的陪伴下,都回去休息了。
目送众女远去以后,常普凡轻轻拍了拍秦塞,说道:
“按照我老家的规矩,今晚我们哥几个应该去听新媳妇儿。”
“听新媳妇儿?怎么说?”
一旁的潘玉醉闻言,精神大振的问道。
“就是新媳妇儿入了洞房后,新郎的弟弟或者侄子辈的到洞房外听动静,免得自己成亲后啥都不懂,摸门不着。”
常普凡淡淡的说道。
潘玉醉一听,眼睛瞪的更大了些,急切问道:
“这个蛮好,不会被人打吗?”
“那怎么可能?这是老规矩,俺们那的老人们都说,这是对新婚夫妇的祝福,听的人越多,祝福就越多。”
常普凡理所当然的说道。
“既然是老规矩,那自然是要遵守的。”
“那必须的嘛!再说了,这也是对二哥夫妇的良好祝愿嘛!”
“近些年一些好的传统逐渐遗失,这不好,身为有志气的年轻人,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老规矩传承下来——”
“我喜欢老规矩,我要给二哥送祝福——”
最后这句话是潘玉醉说的,邵侠等人一听是老规矩,也纷纷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此刻的桂天元,早已从梦境中回到现实,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容颜,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看着刚拜过堂夫君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眸,金婉儿没有说话,从衣袖中掏出了芮江月临行前给她的那封信,这大概就是芮江月口中的护身符了。
桂天元抿着嘴唇读完了师娘的亲笔书信,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只是基于多年以来坚持的无时无刻不装正经的习惯,仍是端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是几个呼吸之后,一身新郎喜袍的桂天元“呼”的站起身来,不发一言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桂天元,金婉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只是泪珠滑落到她尖俏下巴的这点功夫,他新婚的夫婿就推门回来了,小心翼翼的插好门栓,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中,呼吸十分粗重。
或许是因为之前喝多酒的缘故,如此近距离金婉儿才看到,自家夫君的眼睛都是通红的,一张大嘴喘着粗气就对着她的樱桃小口印了过来——
秦塞一行六人跃墙进入陋室小院,然后马上秉着呼吸,高抬腿轻落脚的来到桂天元的洞房外。
自家二师兄的修为早已入道,秦塞深知凭着自己这六个人的修为,很可能刚到窗外就被二师兄听出来,不过也没关系,终究只是兄弟们开玩笑凑热闹,又不是非要将洞房中的一切都听个透彻。年轻人嘛,要的就是这偷听的感觉,听不听得到什么内容倒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事情的真相让人很郁闷,一心想听点劲爆内容的六个人在寒风和暴雪中伸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听了近半个时辰,却没能听到房间里的任何动静,不要说人的动静了,连耗子的动静都没有。修为稍低的邵侠和潘玉醉甚至感觉到了寒冷,以至于二人不得不中途离开,一会儿之后,带着新的御寒挡雪之物重新回来了。
邵侠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张棉被披在了身上,既保暖又挡雪。潘玉醉的轻身功夫明显和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