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做我们最最坚实的月北山。”秦塞举起酒杯站起身来,他口中的“月北山”是大宋百姓给月如钩取的绰号,意思是有月如钩带兵驻守在北疆,就如同凭空多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屹立在那里让人心安,这“月北山”的称号是月如钩最爱听的。
“哈~哈~哈~”月如钩爽朗的笑声让秦塞原本沉重的心轻快了些许。
“我求过师父,他没同意,否则我这次回来一定把你带走。有了你呀,以后我们戍北军可就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秦塞仰脖干掉了杯中酒,如同年节里龙亭燃放的震天雷那般暴烈的火炭儿顺流而下直至腹中,端的过瘾,让秦塞沉重无比的心似乎又轻快了些许。同时像是被月如钩豪迈的笑声感染了一样也跟着哈哈大笑了几声。
这餐饭依稀吃了很久,师父和师娘、师兄、师姐他们也很愉快,直至多年以后,这个夜晚留在秦塞回忆中的全是欢声笑语,只是又好像想不起那些笑声,仅余笑貌。他喝了很多酒,前所未有的多,而且全是司徒小满采用蒸馏法酿造的那种最烈的火炭儿酒,只是师父和师娘他们全都如同习以为常了那般没有一个人劝他少喝点。
后来的事情很朦胧,朦胧的起点是师清影搀扶着把他送回了九离院的小客厅,他拉着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姐不让离去,他说,她听。他说了很多,从第一次看见那个鹅黄色身影的怦然心动,到那在他耳中宛若天籁的歌声,再到手把手的教了她的那套凤箫吟,讲了他给潘采薇讲过的七个西瓜娃智斗蛇精救爷爷,讲了她有些怪异但真的很好看的走姿,还有那每一枚都记得细节的七个吻……
第二天,秦塞还记得昨夜晚间他似乎在师姐面前流了眼泪,告诉师姐这感觉真的很糟糕,但是师清影好像始终都没有说话,连一句劝解的话都没说,脸上笑容让秦塞却如同刻在了脑海中一般,自此便再也不曾变淡。他不知道师清影什么时间离开的九离院,至少他趴在桌子上睡着时她还没有离开。
头仍然有些晕,洗了把脸,秦塞到书房吧那封信又看了一遍,仍是没看出什么新意。回头想想,那种如同凭空多了一个天下间最珍贵宝贝的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当时的他恨不得将自己亲过那娇嫩脸颊的消息分享给天底下的所有人,好美妙的滋味,只是现在咂咂嘴,却仅剩苦涩。这事儿,真让人郁闷。
只是秦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他最后一次离开铁拳山庄时,潘采薇也从未表现出一丝对他的不喜,那姑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对自己的喜欢,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来一封这样的信呢?所以喝了顿大酒后睡了一宿又刚用冰冷的水洗过脸的秦塞认为,这一定不是潘采薇的本意,莫非,她是被人胁迫吗?秦塞决定去看看。
陶忘机则是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模样,听到秦塞说要出去两天,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刚写好的一幅字,头都没有抬:
“去吧,你总归是要长大的。”
秦塞骑着绿耳跑到北邙时日头还未转到正南方,已经比前几日暖和了许多,这种晴朗无云的天气在这个冬天并不多见,他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但一想到潘采薇,心中不免泛起了凉意。一直到离铁拳山庄不足三里路时,秦塞还没有想好一会儿到了该怎么说。
整座铁拳山庄,知道秦塞三无斋门人身份的不过潘清仁、潘高楼父子和潘玉文、潘玉醉兄弟,其他人仅知道他是庄主潘高楼朋友的师弟。秦塞这一次登门,直接找潘采薇问个究竟,自然是不合适的;先找潘玉醉,让他私下和潘采薇约个时间,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到了山庄若不先和庄主潘高楼打招呼,礼节上确实有些欠妥。
以秦塞做事的一贯风格,不管什么事,都要直接面对,从正面把问题处理掉。他和潘采薇的事,从那封信的口气来看,挽回的余地不大,只是这件事的原委必须搞清楚,否则真有些不甘心。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应该先找潘高楼,直接将自己对潘采薇的情愫和二人关系发生变化说清楚,然后让潘高楼安排自己和潘采薇深入沟通一次,事情应该也就清楚了,这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嘛。
听闻秦塞来了,潘高楼一路小跑来到山庄大门口迎接,除了花费数月时间帮潘家彻底解决了功法问题外,潘玉醉武功的大幅进步也让他这个当爹的的老怀大畅,当今武林,能够全无门户之见指导别人武功的,恐怕也只有三无斋门人了吧。
见到秦塞后,潘高楼满脸欢喜和感激,这种欢喜和见到两兄弟萧奈何时还不一样,那是兄弟久别重逢时的畅快,而此时,这位庄主的内心深处竟有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