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回去了,包达庭再没有想吐的感觉,把用几个肉包子和一壶酒换来的消息讲了一遍。
“南苑?南苑是啥?是一个人、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地名?”玄空自言自语道。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清楚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有一个人肯定清楚!”
包达庭道。
“许六哥~”
秦塞几人异口同声,然后一起看着玄空,玄空立即点头,表示这活儿他接了。
“全是苦瓜脸,这些人不是已经被完了吗?”
伍丰自言自语。
“啥意思啊道长,什么全被灭了。”
潘玉醉浓浓的求知欲让他第一个把问题问了出来。
“差不多十几年前吧,江湖上有这么一个组织,专门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他们替人消灾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杀人。只要有人付钱,那就是一个字——‘杀’,不管对象的善恶好坏和贫富贵贱,只要有人委托,他们一定执行。据说连皇帝都被他们的人刺杀了二十多次,只是没能成功。他们这个组织名字就叫苦命楼,苦命楼中苦命人,只为人间添新坟。和其他收钱杀人的刺客组织不同,苦命楼杀手的特点很明显,那就是一看就像苦命人,生活中与人打交道,不出三句话必然唉声叹气。在当时的江湖,可以说是让人闻之色变。”
“那他们岂不是等于把苦命楼杀手的身份写脸上了?这还不是容易防的很?”
潘玉醉奇道。
“容易防的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所有人都知道苦命楼是杀手组织,收了银子后不死不休,所有人也都知道苦命楼门人终日脸带哀容,像家里天天死人一样。问题是,苦命楼出现那天起,从来都没隐藏起来过,在很多城市都有分号,分号里的人和周边的人关系十分融洽。没有受委托,他们从不会和任何人动手。据《易录》记载,他们自出世到消失的三年时间里,做过买卖至少有两千起。没有成功的仅有两起而已,其中的一个人你们都知道了,就是赵家的那个皇帝,另一个人,呵呵,另一个人直接让他们苦命楼总坛和五个分号共计七百六十余人全部消失了。这个人,你们猜猜看——。”
“猜个毛啊猜,快点说呗!”
潘玉醉最是受不了道人动不动就卖关子的习惯。
伍丰白了他一眼轻蔑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后来他们不知道受了委托,想杀一个厨子,于是整个苦命楼就突然消失了,一夜之间。”.
“啥?厨子?有这么牛的厨子吗?”
秦塞等人大惊。
“这厨子的师门,仅仅派出了了六个人而已。”说到这里,伍丰道人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有敬仰、有惧怕、有兴奋,还有一点点类似羞涩的东西。没等潘玉醉再问,他看着秦塞说道:
“这六个人的老大叫立春。”
秦塞恍然。
其他人再问时,伍丰和秦塞只是微笑,再不提这六个人的事。
玄空问道:
“既然这苦命楼已于十几年前消失了,怎么会又在这洛阳城出现了呢?”
“贫道我也奇怪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陪你们查查。”
暖香阁,四楼最东头的一个房间,许六哥站在门口等了近一刻钟后,一个娇俏的丫鬟从屋里走出来,声音软糯:
“二姑娘让你进去。”
进屋后,一个面容妩媚身形窈窕的妙龄女子斜躺在贵妃榻上,神情甚是慵懒,许六哥看到这女子的第一眼,心跳立刻就快了不少,赶紧收回目光,收敛心神,暗自做了几次深呼吸后,鞠躬道:
“小人给二当家请安。”
“嗯!”
就这一个字,让许六听的魂也要飞了。不由得双眼直勾勾的瞄向那女子斜躺着依然高耸的胸脯,这情形女子早已司空见惯,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一瞬美好景致,让许六看的自觉马上要昏厥过去。
“你找我有事儿,说吧。”
“小的今早遇到了两个自称南苑的人,还和他们发生了一点点摩擦,特来禀报。”
“摩擦?你这牛吹的有点大了吧?恐怕是你被人揍了吧?”那女子戏谑道。
许六顿觉面皮有些发烫,但在这二当家彭小星面前又不敢扯谎,只得点头称是。
“看你这全须全尾儿得,看来人并没想真个弄你,否者,以这帮苦瓜脸的行事风格,你又怎么可能回来,再者,没钱,这帮大爷恐怕连看都懒的多看你一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