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偷摸拉着几个礼部官员,现场写了一篇赋来大肆吹捧这匹绝世“神驹”。
要说还是有文化好呢,吹捧都与众不同。
姜天羽看到这匹鹿,愣了好一会,见众人都在歌功颂德,他也不甘示弱,连忙逼着国子监祭酒现场写了一篇文章,他拿上去大声朗读,情真意切。
徐党其他成员,也是纷纷出列,歌颂徐相慧眼如炬,一眼就发现了此等神驹。
平日里有些吵闹的朝堂,此刻竟然罕见的达成了一致,对徐天华拍起了马屁。
女帝有些反应过来了,可是看着群臣如此表现
工部尚书李子奇见到此情此景,他知道他不得不出手了。
只见他大声嘶吼道:“你们竟然敢在我大宁朝堂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指鹿为马,哪怕是古往今来最大的奸贼,也做不出这种事!”
“徐天华!今日本官便是横死朝堂,也要弹劾你!”
众人都有些惊惧的看着李子奇,没想到他一个傀儡尚书,还能有如此勇气。
见众人没有立刻阻止他,李子奇的攻势便变得更加凶猛了。
他怒喷道:“徐天华!你名为丞相,实为奸贼!贪墨钱粮,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无恶不作!为官数十载,致使河口决堤,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你这种乱臣贼子,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更是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同僚,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一面。
当然,众人都没有看见李子奇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他在赌,赌徐天华今天不会废帝自立,不会杀他。
徐天华听见李子奇的惊世骇俗之言,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有些喜悦,但是此刻他并不适合反击,需要有个人充当先锋。
这样,他也不会太掉份。
徐天华便看向了李子奇,眼神凌厉的盯着他。
而徐党要员,满朝文武此刻也皆都看向李子奇。
这位女帝费尽心机拉上尚书位置的工部尚书,竟然这么头铁,直捋徐相虎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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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天羽看又有他表现的时机,立刻跳了出来道:“李子奇,本官看你枉为工部尚书。”
“如今大宁帝国的天下,基本上全靠徐相一人撑着。不说远的,咱就说近的九渊扣关。若不是徐相一个人力挽狂澜,分裂九渊帝国,你觉得你现在能安稳的在京都纸迷金醉?”
“还有你说的河口决堤,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明明是上一任工部尚书贪没钱粮,导致河道上没有连基本的粮饷都无法维持,河堤更是年久失修,这才导致决堤。”
“而徐相更一人自掏腰包,号召诸多大臣捐款,才凑齐河道银两。更是挑选了潘季驯大人这样的优秀人才前往治河,如今更是平息了四省水患。”
“而你作为工部尚书,恐怕连河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就在这里摇尾乞怜,鼓弄唇舌,大放厥词,简直恬不知耻。”姜天羽怒吼道。
姜天明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还敢在徐相面前胡说八道!”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我大宁十二代先帝。”
“乱臣贼子!你枉活五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指手画脚!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徐相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子奇指着姜天明和姜天羽两兄弟,内心郁结,一口老血喷出。
徐天华再次站了出来,拔出了先皇御赐的宝剑,对着李子奇说道:“李子奇,本相献给陛下的明明是一匹绝世神驹,你竟然污蔑他是一头鹿。本相被污蔑不要紧,但是你蒙蔽陛下就该死。”
接着,徐天华对着女帝说道:“陛下,微臣乃是先帝亲自任命的辅国大臣,更有先帝御赐宝剑,上打昏君,下斩逆臣。李子奇如此不敬陛下,目无朝堂,容臣斩了他。”
女帝连忙慌乱道:“丞相不可!”
徐天华收回了宝剑,看向了女帝,步步紧逼道:“那就请陛下为微臣做主,且说这是鹿还是马?”
女帝面容凄苦,晶莹的泪水悄然落下,然后声音沙哑的说道:“马……”
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朝堂,跑回深宫内哭去了。
女帝走后,徐天华也没有为难李子奇。
一个被架空的尚书,他还不屑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