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华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帝,这姑娘不会刺激的连底牌都忘了吧?
笑话归笑话,疑惑总是要解的。
徐天华看着被自己的控制的女帝,缓慢开口道:“陛下,你总不会把先帝交代给你的底牌给忘了吧?”
众多大臣见到女帝被制服,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刚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不好,以后出门必须带点护卫,这世道太不安全了。
而女帝则突然恍然大悟,顿时又有了精神,便回应道:“老师,你要是不提,朕还真就给忘了。你要是错过了这张底牌,恐怕会遗憾终身。”
徐天华见女帝又恢复了底气,便越发对这底牌好奇起来。
捏着女帝的手微微用力,佯作凶狠地说道:“我的陛下,你要是再不说,可就没机会说了。”
女帝反而不惧,一脸淡然的说道:“老师,此事与你家人有关。”
家人,很久远的名词了。
徐天华略微疑惑,他子然一身挺久的了,女帝不会被刺激坏了吧?
等等,家人!沈雨蝶!
徐天华一改从容优雅,急切的抓住女帝问道:“你的底牌是沈雨蝶?!”
沈家家主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要说谁最怕提起沈雨蝶三字,那么非他莫属。
当年,世家、言党和皇室三方角逐控制徐天华,都从他夫人下手。
徐天华虽然当时成了气候,面对三方打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在浙省做官那段日子里,一时不备,沈雨蝶便被三方势力逼迫下失踪。
当时徐天华穷尽苏省势力调查,甚至还发动了在京都的庞大人脉力量调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石沉大海。
沈雨蝶失踪了足足三月,徐天华彻底疯狂。
不是他对沈雨蝶感情有多么深,这涉及了很多层面问题。
首先,沈雨蝶是徐天华的妻子,如果他不大张旗鼓的去寻找,会对徐天华的名声产生极其不利影响。
其次,沈雨蝶身怀六甲,已经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一旦出现意外,徐天华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孩子可能就没了。
最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然徐天华这等看重利益的人,经过数年的磨合,也对沈雨蝶有了感情。
又在徐天华苦苦寻找一个多月后,徐天华在苏州府附近发现沈雨蝶的身体。
那一日,徐天华无喜无悲。
第二日,徐天华发动所有力量,对苏省匪寇势力进行大清洗。
接着谋划许久,一手主导了科举舞弊大案,趁势重返京都。
后来,更是熬死言老相爷,赶走小言公子,打压四大世家,送走先帝,夺下相位,权倾天下。
抛开纷乱的思绪,徐天华继续盯着女帝说道:“呵呵呵,先帝好手段,不会想通过一个以死之人来以假乱真,然后乱我思绪吧。如果是这样,陛下大可不必说出底牌了。”
女帝脸色舒缓,微微一笑道:“原来也有徐相国猜不到的事,哈哈哈。”
徐天华脸色稍变,沉声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女帝一脸自得道:“徐相,当时沈雨蝶怀胎几月你不会忘了吧?”
徐天华脸色大变,声音阴冷发寒道:“陛下可是在玩火?”
女帝虽然被徐天华抓的喘不过气来,但是一字一句的吐露出她父皇交给他的底牌:“你……儿子……没死……今……年……应该……十二……岁了。”
徐天华松开了抓着女帝脖子的手,对着女帝微微一笑:“这底牌很不错,不愧是先帝,不知道陛下想用这个筹码换取什么呢?”
女帝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徐天华能这么冷静,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一时间觉得徐天华有些恐怖,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生性凉薄,还是虚张声势。
但是为了度过眼前难关,大口喘气的女帝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徐相……朕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你能还政给我……你就能见到你的……儿子。”
徐天华突然看了女帝一眼,好像在看傻子一样,然后笑着开口说道:“陛下在说笑?一个孩子能值一座江山?而且这天下本来就是陛下的,何来还政一说。看来是微臣大包大揽惯了,让陛下少了一些处理政事的锻炼。”
接着,徐天华对着六部尚书说道:“既然陛下如此急切想要亲政,那么明日起,六部百司的奏折就都送给陛下过目吧。”
六部尚书对视一眼,连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