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的剑?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
吴达闭上了双眼,他仍以为对方不肯承认;加上身体多处伤口发作,更不想多言。
洛恩摇了摇头,说:“我们山越向来是敢作敢为,对于你所言之事,我只能在此强调,不是本部的人干的;至于是否其他山寨的人所为,我不敢肯定。”
吴达绝望地望着牢顶,用微弱的声音说:“没想到,身为九酉教的三巨头之一,我竟然会葬身此地,悲哉!来吧,给我个痛快!”
洛恩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邪教的人竟如此固执!就不能好好聊天么?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说吧!”
他离开石牢,回报寨主。胡哈顿说:“到底此事有何玄机?宗帅不可能无端端叫人去盗剑,若真要开战,也用不着如此呀!”
洛恩分析:“说不定有人在暗中捣鬼,意图煽动九酉教与我族起纷争。”
胡哈顿点头:“极有可能。本次族会,我必须亲自向宗帅汇报此事。”
…………
族会之日终于到了。清晨,杨极醒过来了。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全身裹满了纱布,身边还躺着一位熟睡的老人。
他奇怪不已,便用手摇他,叫着:“老人家!老人家!”
达布太疲劳了,守了一夜后,终于熬不住,在日出时分睡着了,任凭杨极怎么弄也不醒。
杨极正纳闷不已,一人拨开帷幔进来了,是志鸣。
见他醒了,志鸣高兴地说:“杨兄,你终于醒啦?伤好了没?”
杨极活动了一下身子,点点头,问:“这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志鸣具言前事。杨极难以置信,没想到志鸣竟能以一敌众,还与越人化敌为友,更救了他一命。
“我们先把老伯安顿好吧。”志鸣觉得达布太辛苦了。
二人把达布扶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志鸣长舒了一口气,说:“幸好有这位老伯在,若不是他,你已经死了。”
“的确,我当时已命悬一线,本以为难逃此劫,没想到又活过来了,多亏了你们!”杨极满怀感激地说。
“要不是你长得像他儿子,他也不会整夜照顾你,你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志鸣实话实说。
杨极点头,表示同感。
“只不过现在有个问题,作为长老,达布具有投票权,看他昨夜的态度,他是不可能同意吴越和好的。我至今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志鸣皱起了眉头。
“他应该不是那种‘一日仇,百年恨’的人吧?”
“背负丧子之痛,他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不能勉强他。”志鸣看着熟睡的达布,心情复杂。
杨极叹了口气,说:“将心比心,爱子之情迫使他这样做,可以理解。我们还是努力争取其他长老的支持吧。”
志鸣沉默不语。杨极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血龙剑之事,越王应该不知道吧?”
“没有,我没敢告诉他。只是,九酉教和越族已经开战,在此过程中,越人肯定想知道对方挑起战事的原因。我感觉其他越寨已经有人在怀疑了,所以今天的族会,肯定会有人问越王,搞不好就麻烦大了。所以,如果能参加族会的话,我必须设法守住这个秘密,为了天谷教,也为了江东百姓。”志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杨极想见一下越族的首领。
志鸣点点头,两人走出营帐,正好见越王走来。志鸣向双方介绍。
越王将他们领进一间议事房中,三人坐了下来。
杨极首先道歉。越王说:“你们没错,是我的错,横刀夺爱,强娶他人之妻;还有水晶球之事,虽然并非我本意,但作为一族之长,我难辞其咎。不过既然人、球均已失而复得,陆迹也已入狱,雷将军可否替我向吴国求情,此事就此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志鸣点头,反正他觉得吴国除了惩罚陆迹,也没办法追究什么。
越王问及杨极的伤情,他说:“托大王之福,我的身体已基本痊愈。老达布的医术果然精湛。”
志鸣问:“大王,我们昨晚说的事,今天的族会……”
越王说:“族会下午申时开始,因为他们从其他寨赶过来需要时间。关于吴越和好之事,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有点麻烦。”
“大王的意思是?”志鸣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不,千万别误会。”越王摆摆手,“并非不支持,我个人非常认同雷将军的说法,只是怕其他长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