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吴军,为大汉收复东吴及百越之地。”阚泽见时机成熟了,抓紧机会说。
“既然如此,老夫有两个疑问。”曹操未敢轻易相信对方,说,“一,你说你与黄盖情同手足,为何降书中却提到:我黄盖从事吴主多年,难觅知己?二,既然他要投降,为何不约定日期?”
阚泽轻蔑一笑,说:“恕在下直言,丞相应该是饱读四书五经、六韬三略之人吧?为何说话却像个涉世未深的书生?”
“此话怎讲?”曹操这次反倒不生气了,看对方如何解释。
“其一,身为东吴老将的黄公覆将军,因小事遭到晚辈周瑜的毒打,心里有气无处发泄,自然会在话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对东吴失望的态度;作为代笔者,我能深深感受到他内心的无奈。所谓‘知己’,结合当时的语境,并非指知心好友,而是一位可以为其两肋插刀之人;说白了,就是为他送书之人,即在下。”阚泽侃侃而谈,谈吐流畅,滴水不漏。
“公之意是,他说这句话,是为了暗示你要帮他?”曹操有点明白了。
“丞相英明。放眼整个吴军阵营,公覆认为只有我能帮他的忙。他知道我未必敢孤身前往贵军阵地,便通过这种隐晦的言辞来暗示我。幸好我及时悟出其意,故自告奋勇来献降书。”阚泽随机应变作了一番解释。
曹操想了想,说:“好,老夫姑且信你一回。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自然更不用多说。难道丞相自小熟读兵书,从未听说过‘私通敌人,不可约时’吗?”阚泽故意班门弄斧。
曹操确实未曾听说,但当着众人之面又不好意思承认,便说:“军务繁忙,偶有疏漏,望先生赐教。”
阚泽继续说:“若约定好日期,到时黄将军因故脱不开身,贵军却如期赴约,岂不被吴军逮个正着?故只能相机行事,以保计划成功。”
曹操细思之下,认为有一定道理,问:“那依黄盖之意,何时投诚为妥?”
“若丞相已然认可的话,在下马上回去转告公覆,时间另行决定。只是,接头时间必须谨慎而定,绝不能引起吴军怀疑。公覆投诚之后,必会将吴军的所有弱点一个不漏地告诉丞相。”阚泽眼看大功告成,戴上斗笠,准备离去。
“且慢!”曹操叫住了他,“老夫尚有一事请教。”
“丞相请讲。”阚泽重新摘下斗笠。
“老夫想知道,周瑜毒打黄盖的时候,你可在场?”曹操的口气俨然一位面试官。
“不在场,在下是事后收到消息,才赶过去看望他的。”阚泽实话实说。
“那就怪了,老夫记得降书上明明写着:周瑜当众羞辱我,大小众将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同情我却又不敢吱声。”曹操竟然可以背出内容来。
阚泽笑道:“丞相想多了,这只是一种笼统的表述,并不代表所有将士都在现场。”
“那就真的怪了。之前老夫接到了蒋干的信报,说你当时也在场。”曹操故意套话。
阚泽心想:“曹操竟然当着我的面两次提到蒋干的名字,看来是想借周瑜之手除掉蒋干;只是,他目前尚有利用价值,不可轻易除掉。”
想到这儿,阚泽权当没听出曹操的弦外之音,说:“蒋先生刚到吴营不久,与我鲜有碰面,又怎会注意到我有没在场呢?当时在场的人足有三十余人,我就不信他记性有这么好。”
“哈哈哈哈!”曹操纵身大笑,说,“先生当时并未在场,却如何得知在场的人数呢?”
阚泽自知言多必失,明知曹操在故意诱使他出现漏洞,还是镇定自若地说:“这个还不简单,随便问一下在场的人就知道了。”
曹操一听,倒也不假。然而,他还是对黄盖的投降半信半疑,但又无法从对方口中听出一丝破绽来。
庞统看出了双方在打心理战,赶紧出面解围:“丞相,不如先让阚先生回去吧,说不定黄盖正在那边苦等消息呢。”
“庞先生有何看法?”曹操眯着眼睛问。
“在下认为,既然黄盖被毒打一事是事实,只要证明这件事不是苦肉计,也就从侧面证明了投降的真实性。”庞统道出想法。
“如何证明?”曹操追问。
“现在无法证明,但只要黄盖来到我这里,让我察看他的伤口,我就能判断出当时是真打还是假打了。”庞统开始助力。
“庞先生,请勿怀疑黄老将军,他侍奉了东吴三代邦主,绝不可能为了诈降而白白遭受如此大罪!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简直是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