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须笔?”卖人说:“鼠须笔制一根需十日之久,如需先约,约金八百钱,后可付五千钱。”公孙成又问:“可有良笔?”卖人说:“狗须笔与鼠须笔相差无几,只需三千钱。”公孙成犹豫不定,卖人又说:“官人穿六品官服,如此难为三千钱吗?”公孙成一时愧色说道:“狼毛笔可低?”卖人说:“四百钱一支,配墨砚。”公孙成把自己的旧笔拿出,问“可抵多少钱?”
卖人说:“鹿毛笔,三百钱可收。”
于是卖了鹿毛笔,加九百钱买到三支狼毛笔,三份墨砚。
卖人说道:“如笔不顺,毫毛有失,官人可到此更换。”
公孙成寻书商。到书商处,
书商问道:“官人所需何物?”
公孙成说道:“写纸。”
书商搬出一个箱子,吹去箱子上的灰后说:“七百钱十叠。”
随后取出十叠纸,有的都粘到一起也一并拿出。
公孙成说道:“只有十叠?”
书商说:“官人有所不知,吴地不同中原,源少制难,只有南渡前做的纸还在卖。”
公孙成于是只能花七百钱买了十叠。公孙成让书商裁成长一尺宽九寸。书商裁纸后,共八十张。回院后公孙成将两份笔墨二十张纸交给二子,并告诉卫亲从明日开始敦促带领二子去靳阳淳处学习。又将一份墨砚和笔交给了公孙谨。公孙成听闻干宝作书大成,前去干宝处。
日中公孙谨坐在胡凳念着曹操的诗:“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不禁暗自流泪,公孙其华见到公孙谨留下泪水,问到:“父何故如此?”
公孙谨说道:“不想一生如此跌宕起伏,从一马槽做到主簿,又从主簿做至县令,后为郡丞再做内史。”
公孙其华没好气的说道:“父官至太守,魏晋之士如此经历者寥寥无几。”
公孙谨问公孙其华道:“汝做匪时,心中何想?”
公孙其华说道:“并无它想,只为求活。”
公孙谨没有继续问下去。张妤回来后将做好的襦裙交给公孙其华。
公孙其华穿出室外,公孙谨看到后说道:“嬴英若在,必然言赞。”
随后哭起,公孙其华和张妤不断安慰,公孙谨让熊姬将室中木箱拉出,打开后取出三卷书,公孙其华问到:“这是何物?”
公孙谨说道:“太康二年姜不准盗墓,墓中所获之物。姜不准取出乃竹书二十份,已悉数归朝。这是嬴英所抄本。”
公孙其华看到书中文字说道:“这是何文?”
公孙谨说道:“不知,据当年王宏所言是战国魏字。如今只能辨识十之四五。”
公孙其华又问道:“为何我只能辨其中一二?”
公孙谨说道:“汝观隶书久矣。不用篆书,故只能辨其中一二。”
公孙其华问到:“通读此物,所需何书?”
公孙谨说道:“战国文字乱而繁,始皇归揽得以成今书文。未有书可解。”
这时公孙成回家说道:“老父,干宝着书二本。皇帝大怒,废其为庶。”公孙谨问到:“哪两本?”公孙成说道:“王导命干宝修史,干宝写定《晋纪》一本,又着妖书《搜神记》一本。朝野怨之,命干宝禁止着书。”公孙谨说道:“《搜神记》?朝中命此人写史,岂不有负众望?”
公孙成说道:“陛下以干宝由王导推荐,从而罢免王导。”
公孙谨问公孙成说道:“朝中可有通魏篆者?”
公孙成说:“有一人,自称通夏商周三代之文。”公孙谨问到:“何人?”
公孙成说道:“陈留王曹炳。”公孙谨说道:“果真能辩?”
公孙成说道:“陈留王自言能辩。”
公孙谨说道:“陈留王处陈留国。汝再去豫州时,定前去拜谒陈留王让他解阅此文。”
公孙成说:“站赤已通,可传书于陈留王。”
公孙成刚说完公孙谨感到头晕目眩就倒了下来,公孙成和公孙其华连忙服起。公孙谨对公孙成说道:“汝离去……之时,我便……晕猝三次。今而观之时日无多。”
张妤将药丸拿进,药丸呈木色,公孙成问到:“此何药也?”张妤说道:“乃游医郦毮所炼续命丹,公卿皆有买入,老父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