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赵二狗,你他娘的啥过时消息?”
尖嘴猴腮的赵二狗一脸懵,不是说要断气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大哥,也许回光返照呢?要不,也别跑第二趟了,就今天收钱吧。”
老赵手指颤抖地指着赵二狗,口唇哆嗦,“赵二狗,论辈分,你还是五郎的叔叔辈,你就这样咒你侄儿?”
“老赵啊,你也别那么大气性,谁叫我吃的这碗饭呢?”赵二狗完全不顾老赵的情绪,转头对领头壮汉说道,
“大哥,他们家可不仅借了咱的印子钱,附近五里八村的,但凡能借的,都被他们借了,咱要是今天收不回来钱,恐怕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啊!”
光头壮汉环手抱胸,“赵铁柱家里地还在吧?这次可别又说什么过时消息!”
赵二狗拍拍胸脯,保证道,“绝对没有卖出去,昨天还在地里拔草呢。”
壮汉点点头,“老赵,拿钱吧,没钱就跟我去县里,把地契过给我。”
赵铁柱撸起袖子和他们争论着。
赵家四个壮丁,面对七八个二流子,嘴上也不带怂的。
赵信慢慢理清了重要信息,老爹五天前,为了给自己治病,借了五贯的印子钱,约定的是十天归还,九出十三归。
实际得到的是四贯五,十天之后,就要还六贯五!
十天就是两贯的利息,比他娘的抢钱都来得快!
赵信看着壮汉,稚嫩的童音响起,
“老叔,您干着放印子钱的行当,应该知道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吧?
现在时间还没有到,就来我家收钱,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壮汉和小弟们对视了一眼,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小弟们眼神中透露着:这小崽子讲的啥?
费了老半天劲,壮汉稍稍想明白,这小子应该讲的是信用吧?应该是!
赵家人也是一脸懵比得相互看着,五郎的肚子里啥时候有墨水了?
嘶~
这肚子里装着墨水,那四舍五入老五也是个读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