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她若是能这么养着身子,倒也是有个几年可活,只是只能缠绵病榻了。
&esp;&esp;“母后是为了六弟吗?儿子答应你,会给他足够的封赏,只要朕活着,他在肃北就不会有事。”
&esp;&esp;这是没有的商量,只要皇帝活着,他就得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esp;&esp;这话让太后听完后,剧烈咳嗽起来,脸色都给咳红了,皇上给她顺顺气儿,故作担心的看着她。
&esp;&esp;太后无力的摆摆手,顺着气儿后,长长吐一口气,“哀家还死不了,皇上别担心。”
&esp;&esp;“儿子只希望母后身子康健,让儿子能好好孝顺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六弟也希望母后能长命百岁啊,否则,他在那边,也会时刻惦记母后的。”皇上继续道,
&esp;&esp;太后若是个蠢的,这些话也就当他是孝顺儿子了。
&esp;&esp;但他这些话,分明是威胁。
&esp;&esp;“哀家会保重身子的,也不会让天下人诟病皇帝不孝,只愿你们兄弟和睦,哀家必然会宽心顺气。”
&esp;&esp;“那就好。”皇上点点头道。
&esp;&esp;太后看向六王爷,道,“你出去,哀家和你皇兄有话说。”
&esp;&esp;等六王爷出去后,太后才抓着皇上的手,神色动容,“晟儿,母后养你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咱们十多年的母子情分上,让你弟弟十二岁再去封地,成吗?”
&esp;&esp;皇上闻言,脸色为难,道,“那边的百姓也需要六弟,六弟聪明,必然能带领百姓丰衣足食,”
&esp;&esp;这话就是不答应了。
&esp;&esp;太后失望,深深叹气,放开了他的手,脸色也冷下来,道,“你自小心智早熟坚韧,又生性多疑不容人,你若是执意这样下去,你身边不会有人真心念着你。”
&esp;&esp;皇上却不在意,道,“母后的话,儿子记下了。”
&esp;&esp;他是皇帝,满宫谁不求着等他垂怜,若论真心,他也不是没有真心人待他。
&esp;&esp;“母后还有话对儿子说吗?”他又问。
&esp;&esp;“皇后对你一片痴心,如今坤宁宫如同冷宫,她是做错了事,但你看在她对真心一片的份上,别让她花一样的年纪,困守冷宫,你……放她出来吧。”
&esp;&esp;又是这样,他已经不想再说了。
&esp;&esp;皇后所作所为,他至今记忆犹新,放她出来如何可能。
&esp;&esp;“若是她觉得委屈,朕便废后,送她归家,也算还她自由。”皇上淡漠道。
&esp;&esp;“她已知错,难道你不能宽宥她一回吗?”太后怒道。
&esp;&esp;儿子她知道是留不住在身边了,去了封地也好,只是母子分离而已,留在京城,自己也未必护得住他,离开了还能有性命,但皇后确实是太年轻了啊。
&esp;&esp;这样的年纪,余生几十年,困守一方宫墙,人是会疯的。
&esp;&esp;“一个能对亲生儿子下毒手的人,朕如何敢与之共眠?”皇上认真看着太后问道。
&esp;&esp;太后闻言叹气,皇后这边,终究是废了。
&esp;&esp;她只能重新物色其他人了。
&esp;&esp;若是能有个人替她们说话,她儿子回京的事,也许还有转机。
&esp;&esp; 皇上的心境
&esp;&esp;从太后宫中出来,已经很晚了,此刻承平殿已经散了宴席了,皇上出来的时候,还在下雪,他坐在轿子里,外头很安静,听着奴才们踩在雪地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些滑,让他坐的有些不稳当。
&esp;&esp;他皱眉,掀开帘子,问道,“今夜当值的奴才们怎么回事,怎么不清扫一下雪。”
&esp;&esp;黄万顺闻言,赶忙矮着身子走过来,回话道,“今儿的雪实在是太大,这清扫工作有些艰难,奴才们都没歇息过,一直在清理承平殿通往后宫各院的路,所以人手有些不够。”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