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日,厢房就拾掇好了,也搭了土炕,烧的热乎乎。
&esp;&esp;趁着晚上人手都撤了,邰家众人赶紧搬了过去。
&esp;&esp;等工匠和族人们再上门,就开始折腾正房和后院了……
&esp;&esp;郑夫人烧头七这日,邰老爷子亲自带了儿孙们去了坟茔地,烧纸培土,忙的认真。
&esp;&esp;周围有些闲人看热闹,但忌讳郑家人死的惨,都不敢太靠前。
&esp;&esp;待得夜深人静,邰老爷子带了邰永安又陪着陈瑞阳走了一趟。
&esp;&esp;陈瑞阳穿着邰永宁的衣裤,头上包了布巾,乍一看就是个农家小子。
&esp;&esp;白日里尚且不容易分辨,更何况是深夜。
&esp;&esp;他跪在母亲坟前无声哭泣,偶尔哽咽也是极力压抑着,不想引来外人注意,给邰家麻烦。
&esp;&esp;邰老爷子和邰永安都是听得心疼,但这样的事怎么劝也没用,只能陈瑞阳自己想明白。
&esp;&esp;寒风吹过,几个纸钱被刮的到处乱飞,孤寂又萧瑟。
&esp;&esp;若是有外人在场,对着满眼的坟头,怕是要吓的连滚带爬跑掉。
&esp;&esp;但对于陈瑞阳来说,这坟里躺着的,却是他再也见不到的亲人……
&esp;&esp;当晚,陈瑞阳是被邰永安背回邰家的。
&esp;&esp;压抑了几日的悲伤,终于把小小的少年打倒了,发起了高烧,说了一堆胡话,句句都在喊着娘。
&esp;&esp;邰家老少心疼坏了,忙里忙外的张罗。
&esp;&esp;幸好,之前珠珠从地窖里救出来,郑管家送来的药里也有安神退热的。
&esp;&esp;这次,刘冬娘赶紧熬出来,给陈瑞阳灌了下去。
&esp;&esp;世事无常,想必当初郑管家事无巨细的给邰家准备谢礼的时候,也没想到这药最后还会给小主子用上吧。
&esp;&esp;第二日一早,陈瑞阳退热醒来,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瞧着神色又沉稳坚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