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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邰三爷瞪她一眼,恼道,“我当然是心里有事了,你当我像你了,养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又吃!”
&esp;&esp;老太太翻个白眼儿,不服气抬杠,“我这是心宽体胖,不像你小心眼儿。村里如今日子过得好,外边是还有老六一家张罗,有什么事让你操心啊?你就是多余,天天想那些没用的!”
&esp;&esp;邰三爷憋闷的心里都要爆炸了,顺口就嚷了一句,“你才是多余的,我愁的是正事!老六家里的羊绒生意被抢走了!村里以后的好日子没了!”
&esp;&esp;老太太惊了一跳,不等开口问询,荷花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扯着嗓子嚷嚷道,“爹,你说什么!六叔家的羊绒生意怎么就被抢走了?被谁抢走了?以后咱们都没地方赚银子了吗?”
&esp;&esp;邰三爷恨不得把儿媳的嘴巴用抹布堵上,他天天都在小心谨慎,到底还是让这么大嘴巴儿媳听到墙角了。
&esp;&esp;“你把那个嘴给我闭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是哑巴啊!”邰三爷高声呵斥,脸色都黑了。
&esp;&esp;荷花还想继续说了,当时就被吓得把剩下的话儿都咽回去了。
&esp;&esp;末了她还是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是爹你自己说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esp;&esp;老太太气的扯着儿媳的耳朵,“不是让你去排房那边帮忙做饭吗,你怎么回来了?你是不是偷懒了?”
&esp;&esp;荷花护着自己耳朵,眼珠子乱转,哪里还敢停留,嗖的一下跑出院子不见了。
&esp;&esp;碰巧,隔壁邻居家的爷们儿在干活儿,就听到了方才的话,于是扒着墙头喊着,“三伯,羊绒生意怎么了?以后作坊要散了吗?”
&esp;&esp;邰三爷见瞒不住了,也叹了气,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esp;&esp;幸好这时候邰永禄跑来请人,“三爷爷,我闵叔叔来做客,我爷爷喊您去一起喝酒呢。”
&esp;&esp;邰三爷得了借口,立刻同邻居说道,“别乱说话,等我去问问你们六叔。”
&esp;&esp;说罢,他抬脚就去了村口。
&esp;&esp;一进门,他就同老兄弟赔罪,把方才事情说了,末了叹气,“家门不幸,娶这么个儿媳,大的坏心思没有,就是处事不招人喜欢啊!”
&esp;&esp;邰老爷子赶紧劝道,“三哥别当回事,城里如今怕是人人都知道了,再瞒着族人们也没必要了。就是你今日不说出去,我也该告诉大伙儿了。”
&esp;&esp;闵管事也赶紧帮腔儿,“是啊,城里买了羊绒衣裤织法的商家足有十几家,咱们村人只要进城就能听说,根本瞒不住。”
&esp;&esp;邰三爷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愧疚,暗自决定儿子回来之后,还是要好好惩罚儿媳,改改她这碎嘴子的毛病!
&esp;&esp;这个时候,院子外边突然就吵闹起来。
&esp;&esp;邰三爷的心瞬间提起来,以为是村人知道消息跑来问询呢!
&esp;&esp; 幼童手托黄金于闹市!
&esp;&esp;就是邰老爷子和闵管事也是如此猜测,不想陈瑞阳突然跑进来,惊喜嚷道,“爷爷,是三叔叔!是车队从草原回来了!”
&esp;&esp;“哎呀,当真?”老爷子高兴坏了,猛然站了起来,“他们这次可真快,居然早早回来了!”
&esp;&esp;闵管事也是高兴,赶紧说道,“走,大叔,咱们去接一接,可是有日子没见到我继业兄弟了。”
&esp;&esp;说着话,一老一少就往外走,至于邰三爷早就掂着烟袋锅儿跑出去了。
&esp;&esp;院子外,之前新打的马车排成行,吃苦耐劳的拉车马匹鼻子和眼睛上都结了霜花,仔细看马腿都在轻微的哆嗦。
&esp;&esp;不必说,这一路众人定然是日夜兼程,没少吃苦啊!
&esp;&esp;“爹,三伯,我们回来了!”邰继业穿了厚厚的羊皮袄子,身上有些脏,脸上也被北风吹出了两团红,瞧着有些狼狈,但他精神头儿很是不错,远远就给长辈行礼。
&esp;&esp;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