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的管事妇人是三婶子,她一边给众人盛粥一边应道,“这包子馅儿是永悦他娘调的,面也是她发的,我们就是搭把手儿!你们若是喜欢吃,我跟永悦他娘说一声,以后总给你们蒸。”
&esp;&esp;陈家众人又是道谢,纷纷拿了包子塞给妇人们,要大伙儿一起吃。
&esp;&esp;妇人们却是不肯,一来这是招待客人的,她们无论如何也不好争嘴。二来,家里日子好过,可不像原来为了一口吃的可以不要脸了。昨日杀猪,他们一家分了四五斤肉,随时都可以吃……
&esp;&esp;仓禀足,而知礼仪。
&esp;&esp;在吃饱穿暖的前提下,谁都愿意往脸上“擦粉”而不是“抹黑”。
&esp;&esp;邰家院子里,一家老少和陈昭也在一起吃早饭。至于半仙,昨晚喝的太多,还在抱着脑袋睡回笼觉呢。
&esp;&esp;待得撤掉饭桌儿,换了茶水,邰老爷子抱了宝贝孙女同陈昭闲话儿。
&esp;&esp;“这次去南边,想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esp;&esp;邰继祖三兄弟也是纷纷看向陈昭,郑家惨案,他们都是知情人,自然也关心。
&esp;&esp;陈昭点头,低声应道,“虽然间隔时日有些久,但还是被我找到一些线索。暂时不能把凶手抓出来,但是已经可以确定了,就是姓郑的畜生在南边娶的妇人!”
&esp;&esp;众人跟着叹气,想起陈瑞阳的爹都是恨得牙齿痒痒,忘恩负义白眼狼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受着妻族的供养,做了官,居然在外边另娶她人,还因此害死了发妻,甚至差点儿连儿子都死了。
&esp;&esp;邰老爷子还是问到了关键之处,“这件事,瑞阳他爹……知道吗?”
&esp;&esp;陈昭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应道,“暂时查不出,但枕边人做下如此杀孽,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不过是装糊涂占便宜罢了。瑞阳去了一趟,但在顺德府那边,很少有人知道瑞阳的存在,就是知道也以为瑞阳是外室子。”